厨房那边,韩廷铮自然也已经派了其他衙役守着。所以,当陆铭把自己的鞋子往炉灶里面一扔,就立马有衙役出现押住了他,另有人从炉灶里把两双鞋给拿了出来。
“好小子,果然是你!”钱勇大喝一声。
陆铭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大喊着:“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杀的?”钱勇的手勾着两双鞋,问道,“那你烧鞋子做什么,还不是做贼心虚?”
“真的不是我。我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韩廷铮用手指量了一下鞋子的尺寸,还真是七寸八,分毫不差。
“那你倒是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我昨天早上去叫木世子起床。一进院子,我就看到他倒在地上。我那时候以为他只是晕倒了,四下又无人,便踹了他几脚泄愤。可他却是没有任何反应,我这才知道他是死了,所以立马就去告诉了博士,报了官。”
“就只是这样?”钱勇不信,“若只是如此,你直说便是,何必要烧鞋子?我看你分明是想毁灭证据!”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因为害怕。木世子可是南甘国的世子,我踹了他那么多脚,南甘国的人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所以我才不敢说啊!”
此时,祭酒和博士已经闻讯而来。
“祭酒、博士,你们知道我的,我胆子那么小,我哪儿敢杀木世子啊!”
祭酒和博士很是犹豫。虽说陆铭平日里的确是个任人捏圆搓扁的软柿子,可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要他们替他作保,在大理寺面前替他说话,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
“不知道韩捕头要如何处置他?”祭酒问道。
“他说的有些道理。事情尚未有定论,人我们得先行带回大理寺。若查明他并非凶手,自然会将人带回来。”
祭酒点了点头,而后和陆铭说道:“如今的大理寺已经焕然一新,若你是清白的,便无需害怕。跟韩捕头回去之后,记得知道什么便说什么,不可再有隐瞒。”
不知道是不是韩廷铮多想了,他觉得祭酒这话是在点他。
什么焕然一新,不就是在说以前的大理寺卿陶公轻草菅人命、随意抓人顶罪吗?
这是事实,韩廷铮也无可辩驳,只让人先把陆铭给押了回去。
而大理寺那边,左秋月也没有闲着。虽然南甘国那边不愿意剖验,但是验尸还是可以的。
“死者死于昨日凌晨的子时到丑时之间,身上有磕碰和与人撕打的痕迹。手指甲缝隙中有红色的皮肉残留,应该是抓伤了凶手。另外,他死时身着寝衣,袖子上面有污渍,应该是和凶手撕打时留下的。”
宁暮春在一旁帮着左秋月记录,对左秋月的敬佩之情越发浓郁。
“最重要的是这个。”
左秋月拿起了一根银针。“你刚才也看到了。我将这根银针刺入了死者的胃部,取出之后,银针变黑,这说明死者之前是服了毒的。”
宁暮春惊讶地张大了嘴,手上的笔却没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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