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果然是用来约束君子的。

“倒是还有个方向。”

司寻澈说着，拿出了司佑年的亲笔信，在一列字上指了一下。

“到回龙镇第二天，夜间，见许多姑娘随家人上山。一侍卫上前询问，说是看病。连司佑年那个脑子都能看出此事非比寻常，你们也能看出来吧？”

这龙首山的夜路有多难走，司寻澈等人是见识过的。若是当真是去看病，白天去就行了，何必晚上去。而且，去的大多都是女子。

此事，很难不让人想歪。

“我等都是男子，贸然去找姑娘询问，必然会引人注意。此事，还需得三月和左姑娘去才行。”

宁暮春立刻昂起了头，说道：“你看，你们起先还不让我和秋月来。这要是没有我和秋月，你们可怎么办啊！”

司佑年翻了一个白眼，说道：“先顾好自己的小命吧！到时候，我们会在暗处保护你们的安全。但是也不能靠太近，一定要自己小心。”

宁暮春原以为此事简单。可当她真的和左秋月来到街上的时候，却不知道该找何人询问。

根据司佑年的亲笔信所写，当天夜里上山的那些姑娘约莫十四到二十岁，看装扮都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只是这大街上能瞧见的女子是有年轻的，却大多是盘头的妇人。

二人在回龙镇走了一天，都没有找到年轻的少女。

“先前倒是从未发现过这一点。此处未嫁的姑娘难不成是不能出门的？”

“我们大乾风气开放，便是我们村子里也没有这么迂腐的风俗，真是奇怪。”宁暮春停下来动了动脚，“没找到姑娘也就算了，居然连杀我们的人都没有。这红煞日到底是什么时候？”

“这红煞日也没什么。不过是有黄道吉日，便有不吉利的日子。如今是四月，这红煞日便是四月的蛇日，这倒是和他们供奉的小龙能扯上一些关系。不过一看，就是牵强附会而来。”

“这一年中有好几个红煞日。可他们上一回祭祀却是在二十年前，分明就是胡编乱造的一个日子。为了这种谎言而杀人，可见其心歹毒。”

“既是祭祀，只怕回龙镇的人也都知道。他们若是不祭祀，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人怀疑是否真的有龙神存在？”

宁暮春分析的有道理，可左秋月还是不理解，怎么就会有人信了这种歪门邪道。

二人一边说话一边走，无意间竟走进了一个小胡同。左秋月快宁暮春一步，闻到了血腥味。

“难不成又有人死了！”

宁暮春和左秋月如今被金吾卫保护着，黄天教的人下不了手，不排除会改变目标。

二人循着味道而入，便看到一个姑娘躺在角落里，头发湿漉漉的，一缕一缕地贴在脸颊上，而她的裙摆下是一大片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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