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桃虽然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别说是我了。便是再柔弱的女子，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便是不想着将人抢回来，也会来京城一探究竟，求个心死的。怎么可能就被这么轻飘飘的一张信纸给打发了呢。”

“是啊。他为何要自找麻烦呢？”

宁暮春想到了案发现场的那封遗书，赶忙把信纸递还给了小杨桃。“你看清楚了，这是他的字迹？”

小杨桃明白过来，再次仔细看起那张信纸来。

接到案子的那天，衙役们就已经将方不凡考卷上的字迹和遗书上的字迹比对过了。是同一个人的。

可是，这不符合逻辑。再加上后来在客栈外头寻到了方不凡的外袍，如此就更能证明方不凡是被杀的。

那封遗书的字迹，只能证明凶手可能是个极会模仿别人字迹的人。

小杨桃和方不凡相处的时间长，说不定能发现他们发现不了的细节。

可是，小杨桃细细看了许久，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过去，却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不一样的。”

宁暮春的眼中是难掩的失望。小杨桃惯会察言观色，再加上他们之前询问的那些问题，也觉出了些不对劲来。

“姑娘，这字迹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宁暮春转头看向了韩廷铮，见他微微点了一下头，才和小杨桃说道：“这封遗书很有可能是假的。凶手希望我们以为他是自缢。”

“自缢？”小杨桃冷笑一声，“他在我身边那么多年，骗了我那么多的银子，马上就能达成心愿了，怎么可能自缢！”

“所以我们才想知道他以前在杨柳镇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仇家。或者不是仇家，有什么认识的人也成。”

“我只知道他是和一个同乡一同来京城的。你们可以问问那个同乡。”

“问过了。”宁暮春道，“没什么有用的线索。”

“这也不奇怪。”小杨桃说道，“他这样惯会装模作样的人，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显露他的真面目的。”

问完了话，他们就让小杨桃离开了。只是案子还没有结，他们嘱咐小杨桃先不要离开此地。

小杨桃自然不会走，她太想知道是谁在为民除害了。

虽然没问出什么，但是宁暮春和韩廷铮还是来到内堂把审问结果和大家分享了一下。宁暮春看到司寻澈也在的时候，有些惊讶。

毕竟他时常不在，现在又有了榜眼出身的大理寺丞公孙榆，还真就把他给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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