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为重要的，便是猪血的线索。寻常人买猪血不会买很多，虽然朱桩子和沈铁是在不同的集市买的猪血，但是因为他们买的量都很大，所以摊主记住了他们。

朱桩子买的量和他的清单上是对得上的，就是六斤。而沈铁买的猪血是刚杀完猪放出来的血，买了整整两大桶。

“这人可真是奇怪。一般人都是买做好的猪血，他却说是想便宜些，买了刚放出来的猪血。他也不嫌恶心。”

“那你记得是哪一天买的吗？”

“那我可记不得了。反正已经过去好多天了。”

宁暮春和左秋月都觉得有些失望。“好多天”这样的口供并不能让猪血的线索成为一个明确的线索。

二人在杨柳镇的集市上一直问到了傍晚。天边的夜色来临，她们这才赶回了龟山村。

沈铁那边，自然是不认的。他说他的确是回来了龟山村，只是他回来那天就听说朱大辉死了。他知道大家肯定会怀疑是他杀了人，这才会躲藏起来。

“那你买猪血做什么？”

“什么猪血，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们的人刚从镇子上的集市回来。摊主记得你，买了两大桶的猪血。若不是你杀的人，你最好实话实说。不然，我们可就得怀疑你杀人了。”

“你别想着诈我。镇子上的人又不认识我，你们怎么问得到？”

司寻澈挑了一下眉，把沈铁的画像给拿了出来。“你这可就是小瞧我们大理寺了。便是没见过你，我们依然能画出你的画像。厉害吧？”

沈铁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只知道的确有画功好的人能将人画的惟妙惟肖，却没想到没见过的也能画出来。

司寻澈看着他的表情，突然觉得有些熟悉，仔细一回想，才想起来是在小翠的脸上见过。

当时宁暮春刚画完画像，钱勇拿去给小翠看，小翠当时也是这样一副被吓到的表情。

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韩廷铮趁热打铁，继续问道：“你现在可以认了吧？”

沈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他抬起头来，说道：“我认！朱大辉是我杀的！”

司寻澈和韩廷铮对视了一眼，总觉得如今的情况有些似曾相识。

他们只是想让沈铁认了猪血一事而已，而他却是直接认了杀人的事情。

现在的感觉，就有点像之前陶公轻被杀的时候的那个李二。也是莫名其妙地就认了罪。

“那你就说说，你是怎么杀的人。”韩廷铮说道。

“我认罪不就好了么？你们有了凶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还问这些做什么！”

果然是这种反应。

司寻澈和韩廷铮心下了然，然后离开了审讯室。

老县令一直等在外头，见他们出来了，急忙上前问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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