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寻澈继续说道：“他们毕竟杀了人，还是换个地方生活的好。”

如今的村民是能体谅他们为沈娘子报仇。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指不定会产生什么其他的办法。此时分别是最好的，在彼此之间都能留下最好的回忆。

宁暮春张了张嘴，说道：“你还挺懂人心的。”

“还行吧。”司寻澈也就是嘴上客气，他的表情可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只是“还行”。

朱小玉一行六人要出发了。他们临走前还走到了宁暮春和司寻澈的面前跪了下来。

宁暮春弯腰想扶他们，却是被司寻澈抓住了胳膊，站直了回去。

“多谢姑娘的大恩大德，我等必定会为姑娘诵经念佛，祈愿您往后日日顺遂。”

等他们走后，司寻澈突然笑了起来，说道：“你这下可亏了。他们到时候都是在替三月祈福。这可不是你的真名。”

宁暮春吓得赶紧看了看左右，发现大理寺的人站在远处，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又不图他们什么。他们心中留个念想也好。”

左秋月在远处盯着他二人瞧，韩廷铮也因为左秋月的原因对二人多有关注。就刚刚他二人接受朱小玉他们跪拜的时候，不知怎的，瞧着他二人竟然还挺登对的。尤其是司寻澈拉宁暮春那一下，真的是过于自然了一些。

虽然宁暮春只穿着寻常的衣服，不过司寻澈今日穿的也比较低调，瞧着就像是一对微服私访的皇子和皇子妃。

等回去的时候，宁暮春对上了左秋月的眼神，一时心虚，提着裙子就快跑了几步，和司寻澈拉开了距离。

大理寺的人骑着马回京城，宁暮春一路上都是心事重重的。

左秋月问她想什么呢，宁暮春说道：“我就是有一点想不明白。按照沈铁所说，他是在外头见过用橙子和海货杀人的手法，那按照规矩，像这种奇特的杀人手法的案子肯定得编写卷宗交到大理寺的。可为何我们大家全都没有印象？”

“那也许不是近两年的案子，而是以前的。”左冬寒说道，“只是他恰巧听说了也有可能。”

宁暮春点了点头。也只有这种解释说得通了。

“我看你真是魔怔了。什么话都要疑神疑鬼的。”司寻澈说道，“这次大家辛苦了，回去之后，都好好休息一天。”

大理寺在杨柳镇耽误了不少日子，不过好在京城还有个刑部，倒也耽误不了什么事儿。

宁暮春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去告诉厨房，不能把橙子和橘子之类的水果和海货放在一起吃。厨子们全都记下了。不过，这海货和水果都属于寒凉之物，寻常也不会有人连着吃这两样东西的。

宁家的人听说了这次案子的杀人手法，全都觉得后怕。

宁夫人说道：“这橙子和牡蛎都不是什么稀罕物，可真真是杀人于无形啊！”

“万物相生相克，本也就是天道轮回。这恶的，是人心。”宁燧远说完，又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这件事情的？”

“是殿下。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他把念苍派出去了，回来就知道了。”

宁燧远和宁夫人对视了一眼，二人突然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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