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榆和韩廷铮面色一变,那就很有可能是凶手替朱中正请的。
朱中正从山上跌落的确是伤得很重,之前昏迷的那几日险些就没挺过来。如今虽神思清明对答如流,但是身上却有好几处的骨折。如今这般,也不方便将他带回大理寺。
于是,公孙榆便做主,将他继续留在碧穹观养伤,另外再派了几个衙役轮流守着他。
大理寺又去了一趟鸿胪寺,可鸿胪寺的人却说并没有人来替朱中正请假,他们是在朱中正的位置上看到了一封信,说是要请病假。
大理寺要看信件,可那信件却是找不到了。
凶手必然是知道朱中正和夏徵的关系,并且知道夏徵会为了朱中正涉险的。
“可是按照夏柱国所说,世子妃换男人换的很快。朱中正便是涉险,她换个人就是了,何必要为他丢了性命呢?”
左冬寒说完,众人陷入了沉默。
大晚上的孤身一人去麒麟山,别说是夏徵一个女子,便是男人都得掂量掂量。而且按照朱中正的话来说,他不过是别人的影子,谁会为影子涉险。
宁暮春的脑子里出现了好几本话本子,而后说道:“会不会是因为朱中正是长得最像的那一个?”
司寻澈脑筋一转,说道:“有可能。夏徵的证物有什么线索吗?她若真的那么喜欢那个叫阿鸣的男人,连影子都能不顾生死地去救,那她那里应该会保存有关阿鸣的东西吧?”
左冬寒摇头,说道:“没什么特别的,都是女子的东西,男子的东西全都没有,连条汗巾都没有。”
司寻澈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她同那么多男人有关系,总不至于是把男人带回夏家或是牧远侯府吧?”
这两家便是再纵容夏徵,也不会由得她如此放肆。
于是,大家又去查夏徵的嫁妆,果真发现了一处在怀远坊的院子。
院子里只有一个老管家守着。大理寺的人来了,老管家便引着他们入内。
“我们姑娘若是来,都是住在西厢房的。”
“她不住正屋吗?”
老管家摇了摇头,说道:“姑娘不让人进正屋,便是打扫也都是她亲自来的。”
“五月十六那晚,她来了吗?”
“来了的,大概是亥初来的。不过她来了我便走了,姑娘不喜欢留人。”
大家心下了然。
而后,大理寺的人分了两批,一批去西厢房,一批去正屋。
西厢房内的确是常有人住的样子,梳妆台上还有用了一半的胭脂水粉。正屋就显得过于干净整洁了,房间里的摆设应有尽有,每个东西都规规矩矩地放着,就像是在等着什么人住进来一样。
衙役们开始寻找线索。当左冬寒打开衣柜的时候,被里头放着的灵位吓得跳出去老远。
“谁会在衣柜里放灵位啊,真是吓死我了!”
韩廷铮过去一瞧,便看到了写着的几个字——郎君李鸣华之灵位。
“原来是这个‘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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