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乔一平让你去的？”

“乔一平？哪个乔一平？”

“户部郎中乔一平。”

贺有为这才想起他是何许人也。“我是有听说过他，但是从未见过。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司寻澈敲了一下桌子，说道：“我问你答，切勿多嘴！”

宁暮春突然想到了什么，只是不好当着贺有为的面说。她便和司寻澈到了审讯室的外面。

“你是怀疑他是乔一平的帮凶？”

司寻澈便将乔一平的口供和宁暮春说了一遍。“不管乔一平说的是真是假，夏徵那边必然是需要有人帮忙拖住的。”

“大概拖到什么时辰？”

“从朱中正的家到麒麟山，少说也得半个时辰。即便是他把信偷偷放进了鸿胪寺，恰巧这时候夏徵也看到了留在朱中正家中的字条，他二人前后脚去了麒麟山，这中间，怎么也得留个一个时辰的空档。”

宁暮春算了一下时辰，说道：“不会是他。他当时来我家找我的时候，大概是戌正（20：00）。可听那个老管家所言，阿徵姐姐到院子的时间是亥初（21：00），那她少说也等了朱中正近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的时间。”

“这中间，她随时都有可能直接去朱中正家中找他。即便是阿徵姐姐把贺有为赶走，独自去那个院子等朱中正前往，他也得守在院子外面看着吧？而且，这戌正（20：00）到亥初（21：00）中间的半个时辰，阿徵姐姐去了何处？就算去的地方不一样，阿徵姐姐也不会走那么久才到院子的。”

贺有为既然已经知道了宁暮春的秘密，若是还要给乔一平当帮凶，那显然是盯着夏徵最为要紧。要威胁宁暮春，第二天再去大理寺找她都行，没必要急在一时。

如此看来，贺有为就没有嫌疑了。反而是夏徵从五音坊去往院子的那半个多时辰更加的可疑。

“钱樟呢？你和公孙榆上次问他的时候，他说他在哪儿？”

宁暮春细细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钱樟根本就没有说他自己五月十六那晚在哪儿。

“当时他们说出了朱中正，我就只想着他了，居然就这么被糊弄了过去。”宁暮春现在想来也是懊恼。也怪当时询问钱樟的时候，贺有为也在一旁。二人说起了夏徵招惹他们的事情，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宁暮春和公孙榆都给绕进去了。

“我会问问贺有为有关钱樟的事情，你去公孙榆那边，和他说一声。”

宁暮春点头，转而去了隔壁的审讯室。

“钱樟？应该睡了吧。我回去的时候，他的屋子没有点灯。”

“你没有和他说话吗？”

“殿下，您是没试过宁家那小少爷的拳头。我当时即便是敷了药，那也疼得要死，哪儿有心思找他说话呀。”

再说公孙榆这边，他审问的重点原本是在贺有为。后来宁暮春来了，这风向一下子就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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