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家老两口在家里提心吊胆一天,琢磨来琢磨去,天都擦黑了,他们才隐隐约约听到汽车的声音。
娄父赶忙披上衣服拿着手电出去。
他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二房一家老小开始从车上搬东西。
娄文彦看到他,还笑着说:“爸您来得正好,待会您将东西拎回去,我不用再跑一趟了。”
娄父瞪他,“你们这是将供销社给搬来了?”
之前娄母就跟他念叨,说二房夫妻俩花钱大手大脚,很有可能是每个月可着工资花的,还琢磨着每个月偷偷贴补下他们。
他不当一回事,两孩子都有工作,工资也不算低,虽然家里有五个娃,但是吃穿才能花多少钱啊?
可是他瞧着娃们怀里捧着的东西,样样都不便宜呐。
如果以后二房夫妻俩都去上大学,学校每个月那点补贴,也就够一家五口打两三次牙祭的……
娄文彦笑笑,“最近我们一直忙,好久没带孩子们出去玩了,没克制住买得有些多,不过未来一个多月,我跟我媳妇要在家闭关,还得麻烦您跟我妈了。”
娄父点点头,“我们帮衬你们是应该的……反正看一个孩子也是看,有琴琴他们在,反而孩子们更听话、好看些。”
“文彦,你将东西收拾好,咱们爷俩出来说两句话。”
秦聿珂直接推推娄文彦,笑道:“东西都不沉,就是有些零碎,正好咱家小兵多,我监工,肯定很快完成搬运任务……你跟爸说话去……”
娄文彦捏捏她的手,凑到她耳侧,“记得将小衣洗了拿到炉子那烤干,晚上穿给我看……”
说完他蹭地就跑了!
娄父还蹙眉不明所以地教训了句:“都多大人了,怎么越来越不稳重?”
娄文彦摸摸头发笑,如果不跑得快的话,家里的美妞就要发飙了!
转过弯,走到略微空旷的地方,娄父将不知道传了几道、又各自添加自个儿忧虑的话说了出来。
“文彦,咱们娄家是书香门第,有半数的人都从事教育行业,也带过一批又一批的学生,可是咱们的人脉有限,不到万不得已,或者生死存亡的时候,基本上是很难拾起来的。”
一位学生一辈子会有不少老师,等他们念完书参加了工作,又能记得几位呢?
老师是拿工资上班,教书育人是本职工作,怎么可能以此上门让人帮忙办事?
“相比之下,倒不如姚家人脉宽广和强势……老太太手段超乎咱们的想象、防不胜防,你们以后为人处世一定要思量再思量,千万别中了别人的圈套……”
娄文彦点点头,“爸您放心,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们不会明着来的。”
“如果他们敢用暗的手段,那我们正好能狠狠地还击回去!”
害人的手段是很多,可也得有可乘之机。
“这次高考恢复,全国人民的视线都集中在这里,谁要是动了手脚,那就做好被毁的准备吧。”
知道娄文彦的本事,娄父又听他的话,沉重的心略微缓和,叮嘱道:“千万别自大和轻敌,说句不好听的话,姚家那老太太成精了!”
娄文彦嗯嗯着,神色肃穆保证自己和媳妇会严加防范的。
孩子们这次得了新衣、各种吃食、小人书和玩具,稀罕会儿这个又摸摸那个,高兴得小脸红扑扑的。
夫妻俩站在门口小声说话。
秦聿珂冷笑:“魏思雨看不得我好,就耍心机让别人冲锋,自个儿却躲在身后享受渔翁之利。”
还是那句话,这是法治社会,魏思雨心思歹毒,可是她又跟泥鳅似的,总能完美脱身。
有时候秦聿珂以牙还牙过去,魏思雨熬过去又开始蹦跶。
在乡下嫁给狗蛋生子后,她摇身一变成为姚家娇客嫁给秋开济!
后来元旦联欢歌唱比赛的时候,魏思雨自食其果声带受损、丢了工作。
她仍旧不安分,设计三个孩子被拐卖,最终因为她“无意”中怀上孩子,被秋家紧紧护着,加上局子里的同志们没有寻到确切的证据而不了了之。
人不是颜料,并不能做到非黑即白,在灰色上跳跃的人,最不好被定义了。
就像是这一次,魏思雨不想让秦聿珂安心参加高考,便扩散她的身世,给她制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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