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琬盯着慕容恪消失方向,思索了许久,不知为何,脑中一直浮现出他母妃哭泣的模样。
“把这个什么沐霖侯也带下去吧。”太守吩咐道。
狱卒上前,将贺学林从地上拎起,见他眼神涣散,浑身酥软,都觉得鲜卑居然也会有这等没骨气之人,竟还是个侯爵,纷纷摇头鄙视。
待狱卒们都退下后,秦少阳走到太守面前,说道:“鲜卑王刚与我朝交换了国书,那人又是大王子慕容氐的亲信,想必鲜卑使臣正在赶来路上。”
太守取过贺学林的口供又看了一遍,说道:“他似乎与此事确实没有干系,依中郎将所见,此人如何安排呢?”
“鲜卑使臣若来讨人,卖个人情给慕容氐便是。”
“听说慕容氐与他二弟争斗得厉害,也不知慕容恪是不是被他利用了。”太守笑道。
崔校尉和渔阳令听闻,也露出了笑容。
“那是他们鲜卑的事,斗得不可开交最好。”秦少阳微微一拱手,准备转身离去。
经过王琬身边,扭头问道:“还不走?”
“我和萧大哥,还有薛渊一起!”王琬下意识朝刘陵靠了靠。
秦少阳看了看那两人,刘陵倒还没什么,薛渊挑衅的神情彻底惹恼了他。
他手臂晃了晃,强忍住想要揍薛渊的冲动,笑着说道:“待薛大将军回京述职之时,我定要好好和他聊聊。”
“你!”薛渊浓眉狠狠挤压在一起,一足已迫不及待向前迈出。
刘陵赶紧拽住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切莫冲动。王琬倒是满脸兴奋地看着两人,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两位贤侄都是少年英雄,血气方刚这是常事。”太守见状,赶紧来劝:“只是如今这偷卖军需之人还未查到,陛下问罪下来,下官可是担待不起,还请两位多多相帮啊。”
“好说。”秦少阳目光冷峻,语气平静,虽客气有礼,却让人始终感到一丝寒意。
薛渊哼道:“不就是查那批缴获之物的来源么,我早已命人暗中查探,不出几日,便能有眉目。”他说罢,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太守见他傲慢跋扈,只是悄然叹了口气。
秦少阳看了王琬一眼,自行离去。
“那些物资,景行哥哥你可看见过?”王琬随刘陵走出太守府,突然想起薛渊所说之话。
“这几日只忙着寻你,其他之事并未上心。”说话间,刘陵突然停住了脚步。
王琬见他沉下来脸,也好奇地向他目光方向望去,只见秦少阳正在门外候着,身旁是一辆马车。
“你去把公子的行囊搬到驿馆。”秦少阳对躲在远处大树后的洛水说道。
他在未央宫担任中郎将时,以严厉无情著称,洛水平日里见了他都如老鼠见了猫,能躲便躲,方才在太守府门口,一瞅见从马车上下来的人是他,洛水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寻了地方藏起来,谁想早被他觉察了踪迹。
洛水快步走到王琬身旁,惴惴不安地看向她。
“我喜欢住客栈,你不用去!”王琬抓住洛水的左手,安慰她不要害怕。
“为了不让你的清誉受损,在下方才特地去狱中提点了一下慕容恪,让他不该说的别说……”秦少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冷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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