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钟熠年岁尚小,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程锦宜在远处看着听着,快意涌上心头,恨不得起来鼓掌!
她等了多久,终于等来这一天!
没了钟律风的加持,钟窕连个屁都不如,还敢与她抢太子?
好啊。
死得好。
最好全都死了,剩下这两个一老一幼,还能撑起钟家?
司徒敛转身就要走。
钟家出事了,定然是父皇要召他回宫商议事宜。
丢下乱作一锅的钟家,司徒敛此时也再顾不上钟窕的事,匆匆回了宫。
程锦宜又从檐下走了来,她本就是故意的,伤的根本不重。
看着一院子的人手忙脚乱找大夫,她轻轻嗤笑了一声。
香秀简直怒极攻心:“程姑娘,热闹看够了该走了吧?”
程锦宜看她的时候,眼珠子转过一点杀意。
就是个贱丫头,从前便斜着眼看自己。
这下钟家要没了,钟窕也不在,那她岂不是更好下手......
香秀根本顾不上这些。
钟家的天都塌了,下人们乱成一锅粥,老嬷嬷们七手八脚地哭。
硕大一个将军府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
将军和少将军们为何突然就出事了?
当真是出事了吗?
以前打仗回来他们也经常带伤,可那都是养养就能好。
这次到底是怎么了啊?
夫人也晕过去了,她该去哪里找大姑娘?
将军府几乎是浑浑噩噩地过了好几日。
这几日消息越传越开。
全帝都都在说钟家出事的消息。
平素与钟律风交好的世家都纷纷上门拜访。
可钟氏一病不起,也根本没人敢在她面前再提,节哀两字都说不出口。
越来越多的人问钟窕。
钟家仅剩的一个长女,怕是只有她能操持大局了。
可人却不见了。
府里上上下下装上了丧,司徒澈也体贴地命人过来帮衬着,赏赐更是不断。
听说就连追封的诏书都已经拟好了。
终于又过了五日。
秦满扶着浩荡的灵柩进了帝都城。
那一日,整个皇城街道都铺满了灵花,飘飘荡荡地落在地上,被北风刮得簌簌作响。
百姓们成排站在两端,老一些的抹着泪,嘴里念念叨叨为钟家祈福。
“钟将军一生骁勇,为我大兆呕心沥血,临了临了,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令人唏嘘啊,大公子已过弱冠,都还未成家。”
“明明是大捷,为何会如此啊?”
“......”
声音不大,散在风中,却都是感叹。
钟氏叫人扶着,几乎站不住,看见棺材那刻又差点昏过去。
司徒澈站在城墙上,与秦满对了个视线,露出几分满意的神情。
秦满近日暴瘦。
沈轻白给他喂的那颗毒药果然如他所说,要不了命,可每日发作就如同死过一次。
他讪讪地回避了司徒澈的审视。
只是小心翼翼地梭巡了一圈,想找‘钟寓’。
他到如今也没懂‘钟寓’要做什么,人也不知道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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