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钟窕被以‘谋反’罪押入诏狱,司徒澈下令严打招供。
钟家都抄,所有人押入诏狱待审。
三日后,腊月至。
有传言,钟窕在诏狱被打的半死。
更有传言,钟氏一度因此病危。
而面对拷打,钟窕一味只有一句话:“我钟家忠心耿耿。”
有官员开始上奏,请求释放钟窕。
五日后,更是有成群的百姓跪在宫门外,为钟家喊冤。
这些百姓里,不乏有家人在钟家军里的,他们坚信自己的家人不会谋反。
而‘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还有些当日使人反应不及的问题。
若是钟家要反,为何要选在西北边塞?
又为何不早在兵强马壮时,直接在帝都反?
钟窕那日大胆挑明,难不成她不怕死么?
她身后一个兵也无,拿什么谋反?
那张印着七个将领手印的麓皮难不成是假的么?
如果是假的,他们为何不喊冤?
还有钟窕被带走前的那番话,着实敲在了每个人的心头上。
回望过去那些年,皇帝有何作为?
他身居高位,疑神疑鬼,大兆缺少像钟律风这样的大将,他却从不开拓武将。
汲汲营营守着先帝的江山,赋税苛重,国库空虚。
一个是无所作为的皇帝,一个是为大兆子民奔走半生的将军。
信他还是信钟将军,还用疑问吗?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跪在宫外,齐声为钟家喊冤。
可即便这样,司徒澈仍旧无动于衷。
他甚至告了病不去上朝。
十日后,十二月初七。
诏狱大牢。
炭火烧的噼里啪啦响,铁烙在火中通红。
钟窕双手被锁在铁链中,吊在十字木杆上。
从远处看,她低垂着头,身上的黑衣已经被鞭子打破,被血染成了黑紫色。
她看上去无声无息,如同没了知觉的傀儡。
一道带着快意的女声响起:“给我泼醒!”
‘啪’——
冷水浇头,钟窕冷了个激灵,她抬起头来,毫无情绪的黑眸看向来人——
程锦宜装作惊讶地捂嘴,脸上却是讥讽地笑着:“阿窕,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呼、呼……”
钟窕浑身发冷。
司徒澈是真的想弄死她,但大概那点懦弱令他不敢下死手。
令程锦宜意外的是,钟窕竟然冲她一笑,问:“今儿什么日子了?”
她在诏狱里浑浑噩噩,数不清日子过到了何时。
“十二月初十,马上就要过年了。”程锦宜倏然一笑:“阿窕你说,你能活到那时候吗?”
“怎么?我若活不到,你要亲自送我上路么?”
“你们钟家要没了,你活着也没有意思,我送你一程也无妨。”程锦宜突然不再掩饰,露出了满目憎恨:“你早就该死了!”
她那会武功的丫鬟不知何时拿了个烙铁,烧红了站在一旁。
程锦宜从她手里接过烙铁,一把抓住钟窕的头发攥起来,脸上嫉恨交加:“不过在死之前,我要阎王都认不出你这张脸!”
钟窕被迫仰起头,磕在木桩上,眩晕和疼痛几乎令她无法思考。
而那烙铁就当头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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