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话未说完,只见那牵着马,七尺有余的男子突然抛开了马鞍,朝她扑过来:“阿窕!”
那神情语气,从头到脚都在诉说着激动。
但他到底是个文人,扑过来动作也不敢太大,只是扯落了头巾,亲,期期艾艾地冲钟窕又喊了一声:“阿窕。”
是沈从文。
这个只在那次宫宴与钟窕走过匆匆一面的男子。
“你怎么会来西北?”钟窕难掩震惊:“来玩儿吗?”
钟窕记得沈从文这人身体不好,因此才被留在家中,他父亲也不大让他出门。
怎么会孤身一人来西北?
沈从文面上显然激动万分,但也格外的狼狈可怜——
虽然脸用头巾罩住了完好无缺,但是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的,还全是沙子。
而且双腿站立的姿势也显得有的别扭,似乎哪里受过伤。
就连身后的一匹马也骨瘦嶙峋。
——这副模样,要说是逃荒出来的钟窕也信。
但是怎么可能?
沈家不说门第多高,但在京都里,我是百年书香世家。
除非大厦倾覆…即便大厦倾覆,也很难会将一代大家毁于一旦。
所以沈从文出现在这,应该不是沈家没落他流亡至此。
至少从表情看他也不像是流亡的。
沈从文显然是因事而来,他送了口气紧接着又吸了口气,抓着钟窕的手腕,情绪激动道:“阿窕,不好了,圣上要将你嫁给西梁和亲!”
钟窕不知他竟是因为这事来的。
但是连父亲那处都不得而知这件事,沈从文又怎么会知道?
也不用她问,沈从文自己一股脑便都说了:“我父亲与太傅交好,你们应当都是知道的,太傅他十多日前被连夜悬进了宫,为的就是帮圣上拟圣旨!”
“这事办的私密,没叫朝中任何人知道,我才是因为忌惮着你父亲。”
钟窕张了张嘴:“啊……那你怎么会知道?”
“我、我偷听来的。”沈从文似乎从未干过偷听这种出格的事,因此说的格外没有底气:“太傅与我父亲喝酒喝多了,不小心透漏的。”
钟窕不禁好笑:“所以你偷听了这事,就想着来赶来西北知会我?”
沈从文连连点头。
他一口气憋了十来天,又第一次独自上路赶到千里迢迢的西北,着实已经费尽了他的心力。
因为这事事关太傅和沈家,跟钟家更脱离不了关系,他不敢到处声张,思来想去就准备跑一趟西北。
“你出来的事,你父亲家人知道吗?”钟窕压下心底的复杂,问到。
沈从文这位文弱书生,听说身子还不怎么好,他要是在来的路上有个万一,钟窕真是想都不敢想。
“我留了书信给家里,”沈从文道:“不过没说我去哪里,阿窕你放心,我只是着急让你知道这事,好有准备。”
钟窕都不敢说自己已经提早知道了,他这番努力完全打了水漂,只好笑的一脸慈善地站着。
而沈从文赶了十天路,其中遭遇的艰险就不说了,这会有条命见钟窕,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因此说完这些,浑身劲头一松,他一屁墩坐了下来。
然而刚一坐下,便对上一道深沉的注视。
沈从文吓了一跳,立马弹跳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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