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从西梁出发,赶到渠东的最快时间也已经是十日后。
公子策还是将事情想的简单了。
孙膑与钟寓带了一队人马,直接从西梁绕路,一路取捷径进了渠东。
越走就越偏,等进了渠东,入目一片仓颉,丝毫没有春日峥嵘的气息,孙膑不禁眉头一凛。
总觉得这地方不论从肉眼看,还是通过男人的第一直觉,都预感到重重危机和死气。
钟寓更是有些慌:“这地方不像染了疫病,反而让人觉得更像是有些邪气,你感觉到了吗?”
原本都应该是为了春耕做准备的,近日天气已经渐渐热了起来,西北以东的百姓还是以水稻种植为主。
料是孙膑再不懂百姓民间的田头事,他也该明白如今应当是老牛犁田的时节。
可他们自从进了渠东,一路上根本没有没有遇到多少农耕,而是到处充斥着一股怪异。
孙膑分了两拨人出去查探消息,又转向钟寓:“你身上有没有能证明你身份的信物?”
“信物?”钟寓飞快地在身上掏了一阵,掏出一块刻着钟字的玉玺:“这个玉,我们兄妹几个都有一块,上面烫金的钟是我父亲的亲笔,算么?”
孙膑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见他袖袋空空,身无长物,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是孙膑先借钱给他买的。
他克制地翻了个白眼:“试试吧。”
他从钟寓手上薅过玉佩,率先往前走去。
“不是,咱们去哪啊,你拿我玉佩做什么,我们下一步是要做什么,不是找钟窕吗,钟窕人在哪我们都不知道呢,有证明我身份的玉佩有什么用?”
孙膑嫌他聒噪,为了让他闭嘴,主动跟他商量了一下自己接下来的计划:“从现在开始,咱们这一伙人里,你是头儿,奉西北你大哥的命令来巡查渠东情况的,记得住么?”
他觉得带钟寓出门真的够呛,这人就是光吃饭不长脑子的典型,孙膑都不知道这位当年跟着钟律风在南疆能做什么。
对此钟寓可不服了:“我上头还有两个兄长,父亲对我也没有要求,我在南疆跑马的时候,你还在西梁皇城里吃皇粮呢,看不起谁。”
孙膑真是服了他,在南疆跑马扑蝴蝶他还挺自豪。
当他将这个想法跟钟寓说出来,对方扑蝴蝶的脑子还是反应不过来:“为什么呀?”
“你一个大男人,呀呀呀呀屁啊!”孙膑这次的白眼是彻底克制不住了:“因为只有你是大兆人,只有你身上有钟家人的证明,本统领只能给你打配合,因为我们要去忽悠渠东的官府,懂了没?”
钟寓惊讶:“我们直接去找官府?但是我大哥不让我乱跑的呀,万一官府那边跟我大哥有往来,那我不是死定了?”
“你现在才害怕已经来不及了,我们人都到了渠东了,你难不成还想一事无成就回去?就这怪异的景象,或者你想我们单枪匹马深入百姓,你带点脑子吧。”
钟寓感觉自己的脑子在孙膑这儿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这人好像三句不离嫌弃他的脑子。
钟寓就纳闷了,他看上去有这么蠢么?!
他充满怨念地看了孙膑一眼,无法,也只能按他说的来,毕竟人是公子策的,孙膑还是这次的总指挥,人家给他帮忙已经很不错了,他不能太反骨。
他忍!
“那、那好吧。”钟寓一夹马腹,跟着孙膑前去:“但你觉得渠东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gu903();“等探子回报吧,你跟紧我,别东张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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