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觉得傅守业不对,但是也没有钟窕想的这么活泛。
如果说钟窕不是语出惊人用来吓傅氏的,那、那他们今日见到的傅守业是谁?!
不过傅氏的反应已经给了钟窕答案,她将自己的揣测进一步又说出来:“不仅是傅守业,就连你的女儿傅茜茜,也早就在当年已经死了,是不是?”
傅氏根本站不稳,是钟窕出力紧紧托住她才勉强维持站立的,不过显然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陈南衣见她神情不对,想劝钟窕先不要再刺激她,不过钟窕下定了决心要在她这儿逼问出一些什么。
傅氏刚刚既然赶他们走,说明她心底还存着一丝怜悯,渠东疫病的真相不管如何,傅氏目前看来都是唯一的突破口。
“你的夫君和女儿都死了,但是你却被留在这儿,那槐树下埋着什么?是不是——死人?”
傅氏再也站不住,在钟窕的搀扶下缓缓跪下。
她双手掩面止不住开始哭泣起来:“你们、你们走不掉了,你们走不出去了!”
“四年前的郡守府究竟发生过什么?!脖颈上留有一道刀疤的‘傅守业’究竟是谁?渠东的疫病是不是跟他有莫大的关系?你不说,这渠东连年笼罩的乌云就散不去,你难道不想给真正的傅守业报仇么?!”
“报仇?”此刻却从院墙的拱门外传来另一道声音,有些熟悉,可是与晚膳时却差异极大:“你们要替谁报仇?”
几乎是刹那之间的事,郡守府的围墙上已经冒出一颗颗潜藏的头颅,在月光下虎视眈眈得将钟窕三人看着。
‘傅守业’缓缓从拱门进来,招手让埋伏的人戒备起来:“听令行事,不要吓着了钟姑娘。”
沈轻白瞬间就进入了戒备状态,他拔剑出鞘,直指迎面走来的‘傅守业’。
‘傅守业’已经全然换了一种姿态,它背手而来,看着钟窕的神情似乎有些和蔼,但是那和蔼
他复而看向傅氏:“怎么了,哭哭啼啼的?”
傅氏瞬间就从地上匍匐起半边身子,抱住了傅守业的大腿,三两下就擦干眼泪,似乎方才的脆弱都已经荡然无存:“老、老爷,我没哭。”
‘傅守业’如同摸一只阿猫阿狗,在傅氏的头上拍了拍,他并未责怪,而是饶有兴味地看着钟窕:“怎么样钟姑娘,半夜不睡在此喧哗,有什么事情,不如问问老夫?”
既然双方都亮明了目的,那么再藏着掖着也没意思。
钟窕手一抬,指了一圈:“傅大人是觉得自己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没有必要与阿窕绕圈子,所以如此兴师动众么?”
‘傅守业’意味不明地一笑:“自然不是,只是钟姑娘从进了渠东开始就引起轰动,我们的人跟了一路,但是钟姑娘到底是太过聪明了,令老夫不得不做些准备与打算啊。”
钟窕嗤笑:“那伙道士果然也是你的人,那想必,这颗槐树下埋着的是谁,我也不用再过多猜测了吧,真正的傅守业是死在你的手上吗?”
‘傅守业’紧紧盯着钟窕,面前的姑娘看起来年纪很小,可是洞察力却绝非常人可比。
他不从正面回答,只说:“可惜了,钟姑娘若是没有如此倔的性子,非要揪出些什么来,或许你也就能平顺地离开渠东。”
钟窕不屑:“可偏偏我怀疑上了,那如今如何,看来我是走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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