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策的眉头越拧越紧。
然而掌下的钟窕还在挣扎:“放开、放开我!”
她可怜兮兮地望着慕容元,期盼‘公子策’会来救她。
然而慕容元哪里敢,他自己保命还来不及。
钟律风饶是活了几十年,是这帮人里年纪最大的,他也没有听过这种稀罕事。
钟窕明明看起来没什么了,可神志怎会如此?
“阿窕,大哥二哥你认得吗?还有爹,爹担心你,不顾腿疾来此,你看见我们不开心吗?”
钟窕听见声音,迷茫的目光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然而眼里写满了陌生。
侍女在一旁忧心道:“钟姑娘今日还未进食,各位还是先等她吃了饭喝了药再问吧。”
“喝的是什么药?”
这个问题慕容元能答:“就是些帮助排汗,清心去燥的草药,大夫说她现在这情况,恐怕是那毒侵入了肺腑,服用之后看看有没有好转。”
钟窕脉象正常,除了是这个原因,大夫也诊不出别的,根本不好下判断。
不过这些草药吃不坏人,总比让她躺在床上干等着好。
慕容元为了最大限度在公子策面前争取宽恕,又因为从乱葬岗中找回钟窕格外心虚,所以主动请缨:“我来喂她将药喝了吧?等她睡了我们再商量下该怎么办?”
公子策的脸色从进了这个房间起就没有放晴过,但是眼下他也没有办法,只好暂时放开了钟窕的手,错开了身。
慕容元便哄着钟窕喝粥喝药。
奇怪的是,一换成慕容元,钟窕便不吵不闹了,乖乖张嘴一口接一口将粥和药喝了下去。
喝完,慕容元又顶着公子策杀人般的目光,将钟窕扶躺下,给她掖上被角:“睡吧。”
钟窕听话地闭上眼,闭眼之前看着慕容元的眼神都是依恋。
‘砰’公子策甩袖出去。
慕容山庄前堂,巨大的会客厅内。
侍女们一杯杯地上完茶,厅内始终没有人开口。
公子策被慕容元请到了上位,他茶也不喝,只是一只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每当他这幅神情的时候,顾长风知道,他家主子这是在沉思。
以往在战场上,他这么沉思的时候,是要死人的。
慕容元似乎今日对自己的脑袋格外珍惜,他估计也知道自己惹毛了公子策,虽然始作俑者不是他,但是人家显然是不会对心尖肉下手的。
那倒霉的就只有他了。
钟律风喝了一口茶,过来人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较为淡定:“三殿下也先别多想,起码阿窕别的没事,慕容家的大夫也说了,这毒恐怕得慢慢清完了才行。”
“是啊是啊。”徐白接口:“那帮道士我们安淮也在尽全力搜捕,若是抓到了人,一定严刑拷打问出他们曾经对钟姑娘做过什么,是不是陛下?”
段白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在剥橘子,被徐白怼了一胳膊肘才反应过来:“是啊是啊,这些该死的人贩子,朕不会放过的,小白吃橘子。”
“按说中毒也不应该如此。”哈图赫自己得不到那个绝佳条件了,看慕容元自然格外不顺眼,暗戳戳下绊子:“是不是慕容庄主对钟窕做了什么,不然好好的人怎么会认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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