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等到她即将失了分寸那一刻,再以‘疯劲儿’‘错手’将她杀死。”孙素青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厉起来。
麦栗苏吐了吐舌头,道:“主人,看来我真的是瞎操心了。”
望碧园之中,娟兰的双手仍旧扼在孙素青的脖颈之上,她面前的女人双眼瞪大,手脚不断地挣动着,嘴里根本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啊啊——”惨叫。
突然之间,娟兰松开了手,骂了一句:“死疯子!”随即转身离去。
孙素青大口喘着气,一边激烈地咳嗽,一边继续“咿咿呀呀”着,她知道这些声音全都会被娟兰听到耳中、告知给周婵。
老太太不仅交代要请更多的医生来,还交代储晋南要经常来探看孙素青。当天傍晚,储晋南迫于无奈来了一趟望碧园。当然,他不过是想走一个过场罢了。
他进门时轻咳了一声,看到孙素青正坐在床边哼歌。
他一脸厌恶地说:“所有医生都说你得的是癫病,开的药方也都差不多,你就按时服用这些清火、宁神、祛瘀的药物吧。”他对跟在身后的一名丫鬟说:“定时给少夫人喂药。”
丫鬟立刻点头称是。
储晋南正要走,府里的卢管家赶了来,低声告诉了储晋南一个消息。
“什么?”储晋南一惊,问道:“杜英死了?她不是领受了家法之后被关在柴房了么?我让你们去探问她到底有没有对少夫人下毒,以及她此前挥舞绢帕是什么意思,并没让你们打死她!”
卢管家一脸为难,道:“老奴去的时候,她正好咽气。老奴看她似乎是因为被罚受的伤太重才……但老奴拿不准,就找了老奴行医多年的弟弟来看了看,舍弟说她就是重伤不治。少爷,这事咱们也不敢惊动官府,毕竟是一条人命。不如……就对外说她是病亡?”
储晋南蹙起了眉头,问:“那块帕子在哪里?”
卢管家从怀中取出了一块青布包着的绢帕,低声道:“这东西太脏,老奴帮少爷先收着了。”
“展开。”储晋南命令道。卢管家立刻从命。
储晋南又从怀中取出了之前周婵用的那一块,对比起了两个的花纹,发现两者竟然是一模一样。
他问卢管家:“你是府里管事,对下人们自然都很了解。娟兰善刺绣?”
“确实。娟兰很善女红。这花样也像是她绣的。少爷,容老奴多一句嘴,府里的丫鬟用一样的绢帕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了。恐怕是因为这几日府上发生的是非太多了……少爷才会有所疑心。”说到这里的时候,卢管家的眼睛有意无意地瞟向了孙素青。
似乎仍旧在犯痴病的孙素青并没有漏掉卢管家的这个眼神。
在原主的记忆中,卢管家对孙素青总是恭恭敬敬的,也没见卢管家与周婵有过交往。但从他的那一番话以及刚才的眼神中,孙素青意识到自己如果想要在储府活下去,就必须要防着这个人。
储晋南并没有松口,卢管家显然是想尽快打消储晋南的疑虑,说道:“少爷,其实当时同时被怀疑的还有韩厨娘。要不老奴再让人好好审审韩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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