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禄见那两个太监已经死死咬定了步军衙门,看来这锅是稳稳地甩到荣禄怀里了,想踢都踢开,内心十分恼怒,可是旁边还有李莲英在场,又不好对这两个太监动粗,只好气气急败坏地说:
“不知道是谁?既然不知道是谁,你们两个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几个陌生人!你们两个真是昏庸误事!
我再问你们,那密室,不是需要李总管的另一把钥匙才能打开吗!他们又是怎么混进去的!”
“凿地洞进去的……”
荣禄在房间里听着,急得拍了几下自个的大腿,在原地直打转,大喊道:“凿地洞!苍天啊!那些无耻盗贼!怎么不把你们两个一起打包带走!偏偏将你们两个留下来,是要气死我荣禄吗!
你们两个!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凿地洞进去,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财物一箱一箱地运走?
难不成,你们两个跟他们是同伙!快从实招来,追回了钱财,本官赦你们无罪!如若不然,酷刑伺候!”
那两个老太监一听要动刑,急忙朝李莲英跪了下去,“冤枉——冤枉啊老祖宗——”说着,两个老太监就哭啼了起来。
“我们两个,跟了老祖宗大半辈子,一直在您膝下伺候着您,我们对您的一片忠孝之心,您不会感受不到吧?我们怎么会联合外人,来干此等不忠不孝之事。
我们两个奴才,这命也是老祖宗给的,这辈子都只认老祖宗一人。事已至此,老祖宗要是不信我们,要杀要剐,随老祖宗心意,我俩绝无怨言。”
另一个老太监也哭得稀里哗啦,鼻涕都流到了李莲英的膝盖上,“老祖宗把这么重要的宝贝交给我们两个,我们是日夜操心,紧紧盯着,不敢怠慢。
而我们两个也知道,老祖宗之所以对我们俩这么放心,不是因为我们两个老家伙有什么通天的本领,而是门外就是步军统领衙门,京城的精锐之师都在那里,歹徒再怎么嚣张,也不敢逾越半步。
荣中堂现在信誓旦旦地说,没有批过这样的公文,也没有派过那样的人。可是,昨晚那批贼人,却是穿着步军衙门的装扮,穿过步军衙门的大门,明目张胆地闯了进来。
如今,荣中堂不先责怪自己的属下失职,反而要拿我们两个奴才问罪。我们两个这条贱命,死了没关系,反正自从当了太监,这辈子就没有被人瞧起过。
要不是遇到老祖宗,指不定就死在宫里了,哪还能善终,如今就算是死了,也不过是把这条贱命还给了老祖宗罢了。
奴才就是替老祖宗鸣不平,凭啥出了这糟心事,责任全都在老祖宗这儿,而步军统领衙门,却是清清白白,简直没有天理。”
荣禄背对着他们,听完这席话,闭上眼睛,沉重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下自己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但他心想,论甩锅的本领,他荣禄又输过谁?岂能轻易败给这两个老太监,这样不明不白地接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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