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墙脚？”谢子意喃喃的重复一遍。

“他想送你一顶绿帽子。”

“无趣的东西杀了便是。”谢子意语气轻描淡写。

何皎皎：“......”

说来没有这么简单，但在谢子意的思维方式里就是一刀嘎了。

“不说这个，其实今日的春游还不错，天气不错。”何皎皎感叹。

谢子意盯上她的手，又拉过她的手捏捏她的指头。

何皎皎忽视他这种奇怪行为，转头看他：“殿下不想问我为什么蜜蜂只叮九公主一个人？”

谢子意面上依旧是笑意，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何皎皎思绪转了转，说不准他对这事儿也感兴趣。

没有八卦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在今日这件事上，她有必要告诉他。

何皎皎刚准备解开谜底，谢子意蓦然手伸向她肩膀，她下意识躲，他从她衣裳上捏下来一片粉白花瓣。

她不自在的咳了咳：“谢谢，然后说回刚才这事儿，因为九公主今天穿了杏黄色罗裙还带了花环。”

“她裙子颜色艳丽外加浓厚的花香是主要原因。”

谢子意没有接她的话，她总算察觉到了不对。

“殿下？”

何皎皎屏住呼吸抬眸，然后她就看到谢子意收敛了所有的笑意。

见她终于注意到他，谢子意弯身凑近了些，不复温热，略凉的呼吸落在她面颊旁，声音很轻，一字一句。

“为什么不让我杀了谢子垣？”

何皎皎沉默，她快要被他吓颠了！

“殿下不该此时杀他。”

何皎皎知道他病娇，可没想到会病娇的这样可怕，仅仅因为一句话这样敏感。

“他让我很不舒服。”

何皎皎知道现在得顺着毛捋：“殿下，你是谢朝太子，而他们斗不过你，所以殿下没必要跟他们浪费时间，落得杀戮手足的罪名。”

她觉得这个理由很好，很正面。

谢子意没有说话，眸子又深邃一分，他用指腹将何皎皎的碎发挽在耳后。

何皎皎不敢动。

谢子意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

良久良久，久到风声都几乎静止无声。

他终于再次开口。

“这并不是我想要的回答。”

“可我能让你说出什么样的话才是我满意的呢？”

他弯着眉眼，笑得动人。

可偏偏她从他眼底看到的是迷茫，又似乎不知前路，又似乎只想要一个答案，一个满意的答案。

而她没能给他。

“谢子意！”

何皎皎眼看着他直接进了府，这一次没有等她。

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他不对劲，谢子意的情绪从来没有这么明显过。

是从哪一句话开始的？

是因为她不让他杀谢子垣？

可之前她也不让他杀人，没见他这样。

对于未知的事情，何皎皎有一股不安涌上心头，总觉得好像摸到了头绪，偏偏又隔着一层薄薄的雾，看不清。

“小姐，殿下可能就是单纯的发脾气，过几日说不定就好了。”岁岁犹豫了一下开口。

何皎皎摇头，没有这么简单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常人可能生气，可能有情绪都能自己想通。

可谢子意不会，他对于情感甚至都不如几岁小儿，任由他自己去想明白去琢磨，很有可能最后的结果不是她想看到的。

可能她还没找到回家的方法就先嗝屁了。

“先回府。”何皎皎有些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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