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第一眼看去，都觉得这是一尊极其善于战斗的菩萨，脑后的菩萨道果若花朵一般绽放，一层层，一圈圈的灵光不断扩散开来。

头上的肉髻伴随头发一圈一圈，细细密密，有无数佛门经文在其中蕴藏，仿佛浑然天成。

“修行功满，唯务化利众生，大慈如云，普能阴覆，虽施作利润，而本寂不动。”

镜像面色极其难看，尤其看到路仁周身衍生出来的异象，身有伴随云朵，有严密护身，举手投足间有电光雷霆闪烁，呼吸隐约若雷音颤动，一股荡尽诸邪，伏诸魔外的终极气息浮现而出。

“你已成，人仙道果？！”

镜像话语苦涩，带着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你没有将我融入己身，神魂未得圆满，是如何化神魂为元神，没有至原初之地，是如何凝聚人仙道果的？”

正在感受体内那超乎想象力量的路仁听到镜像话语时，嘴角微微一勾。

“其实我真正的身份是风灵月影宗门人弟子。”

“什，什么风灵月影宗？”镜像皱眉：“你说你在开挂？”

路仁也不接茬，只是抬头看向上空。

“天地已经大变，想要强行凝聚人仙道果，最后只能被那些诡异莫名的存在污染，证得天地人，终成永恒终极，抵达彼岸之路已经被彻底堵死。”

听到路仁的话语，镜像只觉得心神不能自持，他明白，到了大圆满大乘菩萨境界的路仁，根本不会做出撒谎之类毁自己道行的事情。

一切都将至行至性。

即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是本心的境界。

随心所欲不逾矩便是如此，这是最终极的认知。

也就是说，路仁说得是真的！

镜像心神崩散，满脸崩溃，一度有些怀疑人生。

“也就是说，神话时代已经彻底终结了？”

“是这样没错。”

镜像闻言，不禁说道：“那么我又是什么，这条路通向的原初地是否真的有意义，还有必要修行？”

看着镜像满脸求知欲的模样，路仁微微一笑，还是解答道：“时间一切本就需要自己去走过才会清楚。”

到了大乘菩萨圆满境地，即第十法云地圆满的十地真经境界下，他本该凝聚人仙道果，成为真仙。

可刚才他想要尝试凝聚人仙道果时，却突然觉得有一种大恐怖即将降临的感觉，让他生生止住了凝聚的想法。

若是强行凝结的话，会出大问题，恐怕自己会大概率被沾染上某些莫名诡异的物质，最后发疯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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