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微微摇头，他构思片刻的言语后才回答道，

“太空，你和黑默丁格一样，都只适合成为学术上的导师”

“我从来没有否定过终极恐惧的存在，但作为一个文明的领袖”

“我必须考虑当前的生命个体对这件事的接纳程度是不是能够合理地看待它”

“已知宇宙就连对暗位面的研究都还停留在最基础的暗能利用上”

“凭什么让超越我们几个时代的存在广为人知？”

“除了带去疯狂和堕落，我没有看到任何益处!”

“除了你和卡尔，我没看见其他学者还有探索的勇气！”

基于这个无可辩驳的现实，太空校长罕见地哑口无言，他的眼神暗淡像是陷入了自我怀疑，

而泽想要的并不是失去斗志的时光神，他接着道，

“太空，你也不用太纠结已经发生的现实，没有意义”

“我是来给你看一份研究成果的！”

此言挑起了太空的好奇欲，他的眼中重现光彩，一副等待展示的样子，

泽也不吊人胃口，挥手将他带着凉冰和卡尔对虚空的各项研究数据清清楚楚地展示出来，

空间断裂验证实验、暗物质微弱逸散研究、时间悖论的解释、时空不连续性证实、狭缝推测、虚空初步理论...

太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种种超越现在的学说都隐隐在朝着一个目标推进，

泽同步解释道，

“想必以你的智慧也能看出来我们在探索的是什么吧，一个比暗位面更高层次的位面、比时空更高层次的虚空！”

“而且，我已经在现实中打过了一次虚空世界！”

话不惊人死不休，太空闻言直接噌地一下站起身来，这速度一点都不符合他白发苍苍的模样。

泽挥手放出万颗恒星同时燃烧轰击黑洞的场景，以及时空的异常波动，那场面深深地吸引了太空的注意力。

等到他完全吸收尽其中的信息后，泽方才道，

“所谓的终极恐惧，如果在主生物位面和暗位面都无法得到解释”

“那结果一定藏在虚空位面！”

“如果虚空也没有，那就探寻比虚空更高的位面！”

“凡事终有因，无非道路漫漫”

太空震惊于泽的观念，他在此时才更深刻地理解老师所说的不坠之星的含义！

莫甘娜说得很对，不要被万年智慧领袖的思想洗脑，它是让人无法辩驳的毒药。

“泽阁下为什么要隐瞒这些东西？它可以让整个已知宇宙迎来最宏伟的技术跃迁！”

“这将是创造一个时代的壮举，一个让终极恐惧不再被人恐惧的发现”

泽挥手收起所有异象，同时消去了时空割裂屏障，他不再解释哪些发现而是轻叹，

“你、凉冰和卡尔所拥有的智慧是我也追赶不上的，”

“但你们都太高高在上了！”

“你们只关注所谓伟大的发现、史诗的时代、全新的未来，却不知道无数普通的生命正在饱受命运的捉弄”

“他们永远只会是时代的地基，如果像你这样的存在只顾着推动时代前进的话”

“这些默默无闻的存在，只会被无情的抛弃”

“每一个生命都是尊贵的，都是大宇宙倾注的爱”

“它们不应该成为某个人前进的踏脚石或者献祭品”

“我、凯莎、黑默丁格都是从微弱中起来了，所以我们懂”

“而你们，在我看来被保护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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