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做梦吗?她真的自由了?
感觉跟做梦似的!
云水镇大且繁华,魏瑶到时已近傍晚。她在车上养回了精神,便在镇子上闲逛了一小会儿,寻了一处不大不小且临近官衙的客栈住下。
逃亡这一路使她又累又饿,小二送来饭菜和热水后,她快速吃完饭,快速洗了个热水澡。脚掌果然磨出了水泡,好在她带了伤药,倒也不难受。
魏瑶把汗湿的里衣换下,又躲在被子里把银票转移到身上的里衣内后,才将换下的衣裳洗净,晾在炭盆旁烘干。
为了轻装上阵,她拢共只带了这两件改良版的里衣,连外衣都没带,包袱就那么大,她全用来装保命的药和阿娘的遗物了。
若不是今日身上湿了干,干了湿,她也不会冒险在客栈转移这么多巨款。
这客栈墙薄,隔壁传来少儿不宜的声音,让她又无语又没安全感。
魏瑶躺在有股怪味儿的床上,有种不真实感。
她真的逃出来了?她自由了?
老天爷,她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自由的空气真爽!
接下来要去哪里?回岭南?
对,得回去给阿娘扫墓上香,她已经一年没去看过她了,她想她!
回岭南后再找个村子落脚,置些田产,开家医馆,日子简直不要太美。
哦耶!
魏瑶美滋滋的睡到日晒三竿才起,她惊喜的发现自己竟然病了……
四肢酸痛,头晕脑胀,喉咙肿痛,风寒之症…
我他妈!!
定是昨日穿了汗湿的衣裳,一冷一热,又担惊受怕才导致这来势汹汹的病。
她顶着昏沉的脑袋翻出药丸吃了,然后重新给自己易好容,才打开门让小二给她送些吃的,再帮她抓副药。
此地离京城一百多里,不宜久留,得赶紧好起来,好一鼓作气回岭南。
魏瑶窝在客栈养了两天,待身子恢复了七八成,她迫不及待走出客栈,去东市花了七十两银子买了辆舒适的马车。
她仔细思考了两天,与其雇车回岭南,还不如自己买辆马车自己赶回去,此去路途遥远,万一遇到的车夫是歹人可怎生是好?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身怀巨款,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自己赶车虽然行程慢,但她安心,就当是在游山玩水了。
她虽不会骑马,但是会赶车。之前在庄子上跟着庄户学过,技术虽然不怎么好,但走宽敞的官道还是没问题的。
马车买好后,魏瑶在马场里试驾了一圈,好在这匹马很温顺,听得懂她的指令,她对自己多了些信心。
她赶着马车在街上采买了许多生活用品,被子衣裳火炉,柴米油盐酱醋茶,吃的用的喝的,还有药材,满满当当堆了小半车厢。
她得做万全的准备,万一路上不小心迷了路,或是没住到店,需得在野外露宿怎么办?
这些都是她的安全感啊!
回到客栈,魏瑶软磨硬泡,花重金找客栈老板托关系帮她买舆图。大周的舆图不允许百姓私自传阅,因此这舆图还是店家找衙门当差的朋友偷偷临摹出来的,足足等了五日才拿到手。
这期间她病也好全了,只是整日闭门不出,害怕被人发现踪迹。
舆图一到手,魏瑶连夜细致的制订了一路往南走的计划。托沈冤大头的福,他教过她如何看舆图,还真是要感谢他,也不知道他剿匪剿得如何了?如果他知道她不辞而别,会不会有那么一丝丝不舍呢?
应是不会,他即将迎娶表小姐,她走了他可能会生一阵子气,毕竟他大男子主义挺严重,然后他会在漫长的岁月里渐渐把她遗忘。
魏瑶甩了甩头,把他从脑海中赶出去。
第二日,魏瑶正想去退房,忽听门外传来嘈杂声,隐约听见“大理寺……办案……把门打开……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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