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襄将请柬收起,嘴上故作轻松的打趣,眼神却是无比认真,“说不定周大人手中有你外祖一案最新的线索呢?”
魏瑶一愣,“不会吧?”随即疑惑了,“周大人怎会知晓我外祖一案?”
齐襄自不会告诉她沈宵的人也在追查此案,只避重就轻道:“他是大理寺少卿,许多隐秘案宗他都知道。”
“我知道他是大理寺少卿,我的意思是他怎么会关注我外祖一案?还以此理由来诱我去君临楼?”
齐襄别开视线,岔开了话题:“我只是猜测罢了!你既不想去,那便不要去,我去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便是?”
魏瑶心中隐约有了些猜想,声音变得有些干涩,“我…跟你一起去。”
齐襄神色复杂,心内极不情愿让她和沈霄再相见,但又不得不让她去牵制住沈霄。只要沈霄今日回不了西山大营,他的人才好趁机行事。
君临楼位于风景如画的郊外,镇南王府的马车一到达君临楼前,齐襄便看见了沈霄的战马。他的内心开始烦躁,不安,还有对计划的动摇。最终皇图霸业的野心仍是战胜了他的诸般情绪,他看着魏瑶,沉沉开口:“沈霄也来了,你敢面对他吗?”
魏瑶忙放下车帘,怂道:“不敢。”
齐襄:……
“罢了,那你便在马车上等我!”齐襄憋着股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头也不回下车走了。
魏瑶缩在马车上,几次伸手想去推门,却又缩了回来。她真的不敢见沈霄!她要怎么面对他?说话还是不说话?继续装作不认识?她做不到!他也做不到!
那要如何办?真的要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面对这样的难题?话本子上都说:曾相爱过的两个人不可能成为朋友!可是他们并没有相爱过,为什么也会有这样的难题?
外祖的案子他也在查,他为什么会去查?是因为她吗?
可是,她真的很害怕他会再把她抓回去,再次关入侯府勾心斗角的后院里,她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又怎会甘愿再回到没有自由的鸟笼里?
齐襄来到天字一号包厢,沈霄和周玉棠两人正在里面淡定的喝酒。
周玉棠见齐襄只一个人来了,不禁朝沈霄看了一眼,后者则失神的望着门口。
周玉棠心下叹息,站起身来,不咸不淡的行礼做表面功夫,“齐世子大驾光临,请坐。”
齐襄淡淡笑了笑,优雅的落座。也不去接侍者手中的酒杯,开门见山的道:“二位大费周章邀我前来,有什么目的直说便是!”
周玉棠朝屋内的侍者挥了挥手,侍者们井然有序退了出去。
他哈哈一笑,也跟着朝门口走去,“差点忘了,下官马车上还有壶好酒,这便去拿来给世子尝尝。”
沈霄和齐襄隔着偌大的饭桌正忙着用眼神厮杀,自是没空回应他的话。
周玉棠也不在意,出了包间将门合上,脚下生风朝镇南王府的马车走去。
崇江正守在马车边百无聊赖的打蚊子,他明明是贴身保护世子的,世子却要他守着夏姑娘,真搞不明白夏姑娘有什么好守的?有手有脚能吃能喝,反而是世子,腿脚不便,万一被歹人欺负可怎么办?
周玉棠见崇江跟座铁塔似的杵在马车边上,他也是习武之人,深谙此人功夫深不可测,打肯定是打不过的!不过这人看着是个傻大个,脑子定是不怎么灵光,小使计谋便能引其离开。
好在这君临酒楼是他周家产业,倒也好办,他朝掌柜的使了个眼色,掌柜会意,朝崇江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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