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他们一行三人去的布庄,是镇上出了名价格公道、布料繁多的布庄。
只见那布庄店面宽敞,里头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布匹,有绸缎、棉布、粗布等等,这会儿店里的女伙计刚送走两个丫鬟模样的姑娘,瞧见朱珠他们三人进来,均是一身粗布衣裳,瞧着就不是有钱的主,所以半点儿都不搭理他们,只是自顾自地回到柜台后头,装模作样地翻着账簿。
暗二上前扣了扣柜台,道,“诶,有客人来了,没瞧见?”
女伙计斜着眼看向暗二,木着一张脸,道,“去去去,粗布在那儿挂着,自己瞧去。真是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没见我手头有事儿,没工夫招呼你们?!”
像这种穷酸的乡下人,女伙计可是见得多了,进了店里挑挑拣拣,嫌这嫌那,到最后上好的布买不起,只买了粗布回去。所以,她才没有那心思去招呼他们,没得白费了自己的口舌,还不如好生歇着!
见女伙计这般态度,朱珠他们三人均是无言,瞅了瞅自己身上的粗布衣裳,摇头叹息,这女伙计还真是个以貌取人的主!
暗二不是没有银子,但就是看不过眼这女伙计的狗眼看人低,遂道,“给我拿你们店里上好的布匹来让我们瞧瞧。如若不然……”暗二的话里满是威胁的语气。
那女伙计嘲讽地一笑,道,“不然如何?还能砸了我家的店不成?!”
“你大可试试!”暗二冷笑连连,随手拿起柜台上的一方镇纸,捏在手里,不消片刻,那方镇纸就成了粉末从他的手指缝里落了下来。
那女伙计见这情景,脸一下就白了,这是碰到恶霸了?!她缩了缩身子,丢下一句,“你……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拿布匹就是了!”
暗二见那女伙计忙不迭地窜进了内室,拍了拍手上的粉末,笑着对司庭远和朱珠道,“瞧见没有,不仅狗眼看人低,还是个欺软怕硬的主!略微吓唬一下,还不是乖乖地听了话?!”
可暗二没料到的是,那女伙计并不是真的害怕了,去替他们去拿布匹,而是往布庄老板娘的厢房而来,添油加醋地告了一状,说是有人来砸店,让老板娘快去前头瞧瞧。
布庄的老板娘可不是个好惹的主,从年轻的时候到现在一直都是个暴脾气。所以一听闻有人砸店,心里头的那股子怒火就窜了起来,抄了墙脚的一把扫帚就往前头的店铺里来。嘴里还嚷嚷着,“我倒是要瞧瞧是谁敢来砸我的店,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通往内室的帘子被掀开,朱珠三人瞧见走出来的不是那个去拿布匹的女伙计,而是一个怒气冲冲,手里头还拿了一把扫帚,叫嚷着“砸店的贼人在哪儿呢,给老娘滚出来”的中年妇人。
朱珠三人愣了愣,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这店里没有其他人,所以他们这就成了砸店的贼人了?同时,又有些哭笑不得,这年头的伙计怎么都瞧不起人,还爱告状的?真是匪夷所思。
朱珠回过神来,上前对那布庄的老板娘微微欠身,笑道,“想必您就是这家布庄的老板娘吧?我与相公,还有兄弟来这布庄买布料,怎么就成了砸店的贼人了?还请老板娘解惑!”
布庄的老板娘上下打量了朱珠一眼,瞧她长得娇娇弱弱的,哪里像是那女伙计口中所说的贼人?便不确定地道,“你们真的不是来砸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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