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有烧焦的味道,风轻轻一扬,烟灰成烬。
盛又夏招手拦停了一辆出租车。
傅时律蹲在那里,抬着头,看她背影萧瑟地融在一片黑暗中。
“不。”
这是盛又夏给的答案。
简单干净到丝毫不给人一点余地,“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了,也不可能再给你一次机会。”
出租车停在路边,她走过去开门,弯腰坐了进去。
司机朝着外面张望眼,“那位先生要上车吗?”
“不用,走吧。”
盛又夏没再望向窗外,脸色平静得犹如一张展平的纸。
“请问要去哪?”
盛又夏说了个医院的名字。
司机实在是很八卦,继续瞥了眼傅时律那边。“那是你男朋友啊?”
“不是。”
盛又夏双手交握在一起后,又继续说道,“我男朋友在医院。”
她不用跟任何人解释的,这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妇人从家里拿了一袋东西,回来的时候见火盆翻了,还有人蹲在边上捡纸片。
她赶紧上前了几步,“这是烧给亡人的,你在这抢什么啊?”
傅时律说不出别的话来,“你就当我是那个亡人吧。”
嘿。
真是稀罕啊。
这世道,还有人觉得当死人好的呢。
傅家。
秦谨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难得见傅时律也在家。
家里备着的药箱就放在茶几上,傅偲抓着傅时律的手,不知道从哪下手,“哥……”
她认怂还不行吗?
“我不敢啊,你干嘛不去医院处理。”
傅时律像个石雕一样,从刚才坐到这的时候就开始了,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傅偲瞅着怪吓人的。
“这是什么风啊,居然把我们的傅主任给吹到家里了。”
秦谨语带讽刺的过去,傅偲一听到她的声音,就跟见了救命稻草似的。
“妈,你可算回来了,你儿子要没命了。”
秦谨走过去一看,傅时律的手掌黑黝黝的,几根手指上还有水泡,看着挺渗人。
她尽管看他不爽,但总归是亲生的。
“怎么会弄成这样?”
傅偲起身,将座位让给了她,眼见傅时律还是不吱声,她小心地扯了下秦谨的衣角。
“妈,哥好像中邪了。”
秦谨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抬高了些,水泡要挑破了才行,但好几个都水淋淋的,“你这是把手插火里了?”
她从傅偲手里接过针头,这种对秦谨来说就是小场面,她逐个挑破后,用酒精棉球给他消毒。
“现在能说了吧,你一个手术医生,为什么把手弄成这样?”
傅偲拱了下秦谨的肩膀,让她看向茶几。
傅时律抢救回来的那些碎渣渣,就放在那里,傅偲都没看明白是什么,她伸手要去拿,男人这才开了口。
“别碰。”
“哥,是什么宝贝啊,值得你把手烫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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