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在矿场上班，白天没人的时候，我就过来帮先生整理一些药材，先生时不时教我读书认字”

燕南山一人身兼数职，让九渊大开眼界。

“那你爸爸是谁”

曹楚楚眼珠向上一挑，思考很久，“我爸爸没告诉我，不过我听别人都叫他光头”

什么!

光头！!

九渊猛地做起来，双手抱起女娃，孩子身体很轻，大约30多斤。

他认真端详眼前的女孩。

眼神透露出，青春，活泼，天真，可爱的气息。

鼻子高翘翘，胖乎乎的脸蛋，樱桃小嘴，标准的美人胚子。

这就是光哥的女儿。

九渊眼睛湿润，无声地将曹楚楚抱在怀里，眼泪不听使唤地往外流。

他明白失去亲人的那种滋味，在流浪的那半年里，多希望每次做噩梦的时候，有个人能抱住自己，安慰自己不要害怕。

“大哥哥，你怎么了”，女娃好奇心比较重。

燕南山无助摇摇头，尽管没人发现光头的尸体，但正常人思维来看，必是被晶石兽吃了，连忙帮掩饰。

“楚楚，这个大哥哥也有和你一样年纪大的妹妹，只不过去世了，他看见你想起家人了”

曹楚楚信以为真，用手拍拍九渊的后背，安慰道：“先生前几天教过我去世的意思，我懂，大哥哥你不要伤心，以后楚楚就是你的妹妹了，好不好”。

虽然声音很幼稚，可语气虔诚无比，能让先生煎药的人，她心里认可。

“好！”

“好！”

“好！”

连续三声，代表九渊的自责，高兴，与责任。

自责是对不起光哥。

高兴是因为得到认可。

责任则是代替光哥继续守护下去。

“先生，最近这段日子，一直住在您这里，我都有点担心爸爸不按时睡觉了”

曹楚楚每隔一段时间就被光头送过来，让她好好学习，将来做个有文化的人。

女娃的话，让两个男人沉默了，

该怎么回答是个难题。

直说还是隐瞒，两人还是选择了后者。

九渊刮刮她的鼻子，语重心长地说：“你爸爸是一个很优秀的组长，我们都很敬爱他，这不是最近有评选活动嘛，光哥被选中了，他进内圈去了，可能好几个月才回来呢”。

孩子还小，有些事过早知道也许是一种坏事。

“对，对，你爸爸还特意嘱咐我，怕他走了，你又调皮，不爱读书”，燕南山搭话。

“哪有？先生我可喜欢读书了呢，昨天您教我《三字经》，我背了不少呢，你不要听爸爸瞎说”，曹楚楚小嘴嘟嘟辩解道。

“我背给您听”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前几段《三字经》被曹楚楚背诵下来，引来两人的夸赞。

“有出息，有前途，以后肯定是先生的料”

“那当然，不看看谁教的”

曹楚楚学习能力很强，同龄的孩子还在为认识发愁，她已经能独自看文章，这个妥妥的是个学书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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