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
所有人此刻全都着急忙慌的围了过来,第四军的兄弟们听到阿青的言语,知道他并没有偏袒第一军,更多是为他们仗义执言,心中自然是感动不已。
而烈焰的老部下实则是因为撞见第四军的兄弟坏了规矩,情急之下这才动了手,这张扶摇不知道来龙起脉,两边人马便稀里糊涂的动了手。
而那第四军中有两人颤颤巍巍走了出来,他们先是冲张扶摇和第四军的兄弟一拜:
「当家的,是我和旺子对不起你,对不起诸位兄弟」。
而后二人才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感冒跪倒在阿青面前:「将军,我们当家的受我们蒙蔽,不知道事情的原委,这事不怨当家的,更不怨第一军的兄弟,全怨我二人」。
二人说话间,哭得是一阵稀里哗啦,让第四军的兄弟因为他们二人背上骂名,二人此刻只觉得是愧疚万分。
「将军,我二人借着酒劲,在那巷子一时没忍住,便欲行那禽兽之举,好在第一军的兄弟及时制止,这才有了后来这一幕」。
张扶摇听到二人的话语,整个人愤怒地冲到二人面前。
「你..你们...」
话到了嘴边却不知该如何说,此刻只觉得是羞愧难当,再无颜面,噗通便跪倒在地。
「张扶摇管教无方,无能失察,还请将军严惩」。
而此刻第四军的兄弟们,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好像被人打了好几个耳光似的,再抬不起头来。
而那犯了错的旺子二人,此刻只是一个劲的疯狂忏悔着:「我们不是人,是禽兽,我们死有余辜,我们无法可说,可当家的和其它兄弟不是,是我们对不住大家,我二人任凭将军处置,绝无怨言」。
阿青缓缓站起身,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众人,神色复杂。
「兵为护民生,若是我们如此行事,我们所做的这一切还有何意义,你们二人,既犯民生,我岳天青断然是容不下你们,我念你们二人还算有一点人性,准许你们以烈焰军的身份死去,但明日正午,城墙之上,我要将你二人大卸八块,你们,可有怨言」!
二人叩首谢恩,张扶摇和第四军的兄弟们看向二人,一时之间心里也不是滋味。
说他们是禽兽不假,可他们最后那番话,对兄弟们的情谊也是真。
就连第一军的兄弟们听到阿青的话,也不禁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阵中有人刚想出声,便只听见阿青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开口求情者,与之同罪,把他们押下去,明日我亲自执刑」。
阿青神色复杂看向烈焰的老兵,朝他们恭敬一拜:
「是我误会了,我给大家赔罪」。
烈焰的士兵们纷纷起身,只觉得此刻的阿青同往日有所不同。
「张扶摇不察是非,管教无方,即日起降为一级士卒,取消所有职务,领军棍八十,第四军由我暂代之,择日再行任命」。
张扶摇并没有半分怨言,也不敢再多看阿青一眼,只是低着头领命:「张扶摇领命」。
「聂风,韩信听令」。
二人有些诧异的赶忙跪下:「烈焰既是一体,尔等心中为何还存门户之见,烈焰之事,是所有人的事,置身事外,你们到底是何居心,真让我失望。二人取消所有职务,降为一级士卒,各领八十军棍,牛三,王五暂掌第二、第三军」。
牛三,王五本都是第一军的老人,这听到阿青如此任命,也是分外惊讶,二人并没有统兵的经验,刚想拒绝便被铁牛拦住,只好欣然领命而去。
「都散了吧」。阿青十分无奈地再次瘫坐在地上,铁牛和二狗一左一右坐在他身边。
这一次他们再一次见识到了阿青的无奈和心酸。
二狗看向此刻落魄的阿青,心里也不是滋味,想了一会才缓缓道:
「我最近新酿了酒,刚开始的时候举步维艰,他们都劝我说英雄泪已然是人间极品,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可我总忘不了裴师傅写在纸上的话,最好的美酒永远是下一坛,所以不管如何难,我都坚持了下来,每当我掀开新的一坛酒,我才发现曾经的酸甜苦辣都在其中,那滋味,别提多香了」。
阿青有些感激看向二狗,拍了拍他,笑着站起身来:「哟,二狗子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铁牛不明所以,看着二人笑了,索性就跟着一起傻笑。
新的一天如约而至,未至正午,外城墙已围满了人。
昨夜的动静闹得全城皆知,许多人自然早早就来了。
阿青立于城墙之上面无表情,城外是烈焰军所有的士兵整军列队。
而来围观的百姓更是密密麻麻,全城出动。
阿青止住喧闹的众人,出声道:
「本是我军中刑罚之事,但难得大家都在,我便多说两句。自烈焰军入主无妄城以来,以保家护民为己任,不扰民生更是我烈焰军第一铁律,可在下治军不严,以致军中竟有人对这良家妇女行不轨之事,幸得及时发现,未致祸事发生,但士卒为恶,百姓何安,我阿青实在无颜面对诸位,但我向大家保证,无妄城内,无论是谁,犯法者必惩其罪。将他们带上来」。
士兵们将旺子二人带了上来,就在城墙之上,阿青将二人提在手中,心中亦是无奈。
「安心上路吧」。
阿青将二人自城墙之上丢下,取出菜刀,当着所有人的面当真将二人大卸八块。
阿青任由鲜血浸满自己一身,落地之后,再是一声高呼:「再有扰民者,便是
此番下场」。
百姓们先是被吓住了,隔了半晌,人群中便传来了山呼海啸震耳欲聋的叫好声和鼓掌声。
「张扶摇,聂风,韩信三驭下不力,有失其责,剥夺一切军职,领军棍八十」。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结束的时候,阿青却接着道:
「岳天青统兵无方,有违烈焰铁律,既为一军之主,须双棒惩之,领军棍一百六十」。
阿青此话一出,这时所有人都蒙了。
「将军,万万不可」。
张扶摇更是愧疚难当,连连劝阻,阿青却是面无表情,不发一言。
百姓们也是乱做一团,纷纷出言相劝:
「这可使不得,使不得,这和将军有什么关系,将军无罪怎可白白受罚」。
阿青朝天一拳,轰隆声在天空响起,止住了喧嚣的众人,阿青这才不容置疑道:
「怎么会和我无关呢,他们都是我引入城的,自然他们每一个人犯的错,都与我有关。」
「执行官,行刑」
执行官只好听命行事,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受着军棍之罚。
既是受罚,阿青自然不会使用青鳞,而是打算和三人一起,老老实实受这军棍之罪。
这执行官得了命令,自然是一丝不苟。
不过一会几人便已是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可硬是无一人出声,全都咬牙坚持。
这烈焰的士卒和百姓无不动容,纷纷迈过头去,不忍再看。
除了阿青的另外三人直接被打得昏死过去,而阿青就算未使用青鳞,其体魄也比他们要强得多。
虽是坚持到了最后,可也是再难行动,四人是前仆后继,纷纷被抬到妙手堂中。
这华林可有的忙的了,华林看着一脸笑意的阿青,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你可真会给我找事」!
远处的韩非看到这一幕也暗自点头,身先士卒无疑便是最好的说明了。
这无妄城的百姓无不为之振奋,见到烈焰军这般,众人一边是心疼,一边是心安。
而此刻列队的将士们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是愧疚难当,见到阿青这般,心中各自暗暗下定决心。
阿青这一百六十军棍没白挨,自此,烈焰军中再无此类事情发生。
本来还有些委屈的韩信和聂风,见到阿青这般,心中的怨气早就消散一空,反倒是纷纷自责起自己没有作为。
而躺在一个房间光着屁股的四人,也算是同患难了,本来各有成见的大家,反倒因此而亲密了许多。
这一时间竟然是有说有笑了起来,全然不像是挨了棍子的人。
门外的林华听到他们的笑声就觉得来气,故意取银针,专扎别人的痛点。
那四个在城外受罚一声没哼的硬汉,在顷刻间便破了防。
一时间哭爹喊娘声四起,引得华林阵阵大骂:
「杀猪不是,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你们不晓得哥的厉害」。
华林趾高气扬急匆匆的出门而去,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饭盒。
到了赤焰镖局门口,却从不进去,只是将饭盒递给守卫,便告辞而去。
可这次他刚转身,赤云霞便映入他的眼帘。
华林这一瞬间脸便红的像傍晚的晚霞,看上去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赤云霞看着面前的华林,也是心思复杂。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坐坐,难不成我赤云霞是老虎,会吃人不成」。
华林闻之挠了挠头,缓缓道:「这世上哪有如此美丽的老虎,若是真有,命丧她
口,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赤云霞一愣,被华林如此夸奖,自然也有些小开心。
心里则是暗自嘀咕着:「这小子几日不见,怎么学得如此油腔滑调了」。
赤云霞也不是那种玩弄别人感情之人,华林的心意她又怎会看不出来。这番遇到,自然是开门见山道:
「华林,你知道我喜欢阿青,又何苦如此呢」。
那知华林像是没听到一般,抱拳告辞而去:
「喜欢谁是我华林的事,和你无关」。
赤云霞看着华林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是泛起一阵暖流。
爱而不得,她和他,皆是断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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