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如此认真看万物之道,伍全还把刊登赵平战争说报纸也给了他。
看到战争说,他相信大宋的出路就只有赵平所说的,武平衡之路。
如果仅仅战争说,人们很难相信大宋能够打败胡人。
君不见,一些儒生大言炎炎夸夸其谈,总是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一副天下离不开自己的样子。
但是胡人来了,如唐侨这种儒生不在少数。
但是,赵平不但有震动天下的策论,还亲自带兵打败了胡人。
而且此战还是以少胜多,把胡人十万大军打得灰飞烟灭。
关键的是,他为了给成都人发泄怒火,竟然把三千多胡人斩首,铸成京观。
把胡人首级铸成京观,显然已经与胡人势不两立,显示他蔑视胡人的胆量与谋略。
看完之后,他顿时向金堂县的方向拜了拜,立即来到洞里禀告父母。
这个洞选择不错,不但有天然光线,而且还有溪水,光线及通风不是问题。
他的父亲张思是都保长,也是张家庄的族长,同样是一个举人。
他的父亲年纪也不大,才四十多岁,不过看起来却像五十多岁的人。
他们被胡人如赶狗一样驱逐,自然过得辛酸。
听说胡人被击败十万,还被砍头铸成京观,张思根本就本相信。
他认为儿子被对方洗脑了,来骗他们家人下山,给胡人当攻城的人质。
大宋如果这样厉害,天府之国也不会再次被胡人攻破,他们也不会被胡人如驱羊逐狗撵得躲进深山老林。
你还想期望老夫下山,没门!
老夫就是老死在这里,也不会给胡人当攻城的人质。
张宏向父亲拱手说道:“禀报父亲,你喝了粥了吗?”
张思瞪了他一眼,心想你这个小子终于想起给老夫熬粥,以前的孝心到哪里去了。
张宏不好意思向张思说道:“父亲,原来米早已吃完了,干柴也没有了,这个粥不是孩儿做的,而是保安团做的。”
张思皱眉打量县城方向,毅然说道:“保安团,一个民间团体,能够做什么,难道又想欺骗老夫下山不成?老夫就是老死这里,也不会为胡人作为攻城人质。”
张宏急了,这个父亲是死脑筋,认定的事情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他拿出伍全给他的一个如同水桶的物事进来。
张思打量他一眼,训斥他说道:“这里有山泉,还有水桶做什么?”
张宏向张思一礼,说道:“父亲,这个不是水桶,是用来煮饭烧菜的。”
张思根本就不相信,说道:“水桶也能够煮饭烧菜,为何老夫从来没有听过。”
张宏喊来一个仆人采摘一把藤菜,用伍全给他的菜油及盐,当即做了一个汤菜。
他们一家人的油盐基本上已经断了,现在又在眼前出现了。
张思上前反复仔细打量,让人把锅拿开,只见这个形似水桶的中间竟然是通红的,显然火就是这里来的。
没有看见他们点燃,也没有烟子,这么长久的时间过去竟然还能够有火,张思揉了揉额头,根本就不通为何会这样?
张宏小心翼翼向父亲说道:“父亲,这个是仙炉与仙炭,不但没有烟子,而且还有火力持久。”
张思点点头,突然瞪了他一眼,问道:“你从哪里得到这个神仙一样的物事,不会是下山偷人家的。”
张思一向信奉仁义礼智信,讲究为人周正,来不得半点虚假,颇有不受嗟来之食之道义。
张宏知道当即又是一礼,说道:“禀报父亲,孩儿在父亲敦敦教诲之下,从来没有这种想法。这个就是保安团送给孩儿的。”
张思沉思良久,说道:“此人张家送来这些仙家物事,这个人情欠下了,宏儿记得一定要还。”
张宏立即拱手称是,他们是礼仪世家,即使生活如此困难,礼仪依然不能少。
特别张思又是族长,言行举止一板一眼。
张宏深受其父影响,言行举止颇有礼仪,即使父子之间也依然恭恭敬敬。
如果伍全听到此话,他一定会笑掉大牙,赵家庄最便宜就是仙炭与仙炉,没有料到对方竟然把这个视为天大的人情。
他哪里知道张宏一家在山上呆了几个月,不但不认识这些物事,而且对于人情格外敏感。
其实,张家早已断炊,如果任其下去,一家人极有可能饿死。
从这个方面而言,伍全他们是张家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
张宏见到父亲已经相信此事,于是把两份报纸拿出来。
张思看了,沉思良久,对着张宏说道:“能否下山,这个还需要汝之翁翁同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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