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忽人果然贪婪,这是是刀口上添血。
“尔等有多少人?”徐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他。
孟浪胸口一挺:“吾等还有五百将士,现在大论吐蕃人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正是进攻的最好时机。”
他话说得冠冕堂皇,内心深处念念不忘的还是大论夜里的真金白银。
“里面吐蕃将士有多少,整整一千。”徐特打量他一眼,淡淡说道,“尔等才多少,才五百。这里面全部都是大论府的死士,你是把五百手下送入虎口。”
“禀告徐将军,大论府里真金白银,难道就那么便宜吐蕃人了?”孟浪依然不服气,还是想到里面的金银,“如果没有吾等,他们哪里会那么容易攻进去。”
其实这次以色列王国的士卒一分力气也没有出,全部都是保安团出力。
不过他孟浪把自己归于保安团的人,毕竟他们这个营还要受保安团节制。
“这个孟营领放心,吐蕃人是不会吃独食的。”徐特耐心劝说,“他们会遇到顽强的抵抗。吾等乃是孤军。在吾心里,每个士卒的性命都非常宝贵,甚至在金银之上。”
陈华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也过来劝说:“孟营领,比起金银珠宝,以色列王国士卒的生命更加宝贵。”
旁边就有不少保安团及王国将士,听到此话个个心里暖洋洋的。
看看,吾等的性命多么珍贵,大论府里再多的金银珠宝,也没有吾等将士的性命之珍贵。
在别的的军队里面,士卒性命与蝼蚁差不多,就是用来消耗敌人的,比牲畜好不了多少。
只有在赵家庄里面,才真正把人当人看,比人的性命看得如此珍贵。
赵家庄就是好呀,永远值得追随,即使出生入死也不在乎。
徐特与陈华是西宁的两个品秩最高的军事长官,两人都发话了,彻底杜绝了孟浪冒险的可能。
孟浪怏怏不乐,长长了叹了口气。
陈华与徐特互相看了看一眼,心想:“以色列王国兵部尚书果然是商人,要钱不要命。”
“子涛,尔等竹忽人不多,现在战事激烈,机会后面还有。”此时,王国营领的云书尘也过来,耐心劝说。
听到云书尘如此劝说,孟浪仔细一想,未必也没有机会,点点头,露出一丝笑容。
普罗范斯也在箭楼,不过他没有出来参与进攻。
当城门爆炸之时,普罗范斯突然从凳子上面跌落地面,一时也懵逼,茫然不知所措。
他发现自己两腿突然变得无力,大脑一片空白。
他发现除了他之处,其余之人包括他的亲兵都在做一个动作。
他们纷纷跪在地面,有的流泪,有的向着苍天祈祷,向着佛祖祈祷,向着菩萨祈祷。
他虽然不是一个标准文人,可是也认识汉字,可以说看懂《大宋中华报》绝对没有问题。
他突然灵光一闪,大声吼道:“这个绝对不是冬雷,这是赵家庄的火器,火器。”
说完,他双手拉着凳子站了起来,对着四周之人一片拳打脚踢。
“这是火器,这是火器,不是冬雷,不是冬雷,起来,起来。”普罗范斯一边打他的手下,一边大声吼道。
看到这些亲兵还在祈祷,普罗范斯狠狠地一脚向着踢去。
一个亲兵正在祈祷,突然屁股传过来剧烈疼痛:“哪个在踢我?,哪个在耽误我祈祷?”
“是老子在踢你,赶快起来,拿起兵器作战。”普罗范斯一边狠狠地踢去,一边大声喊道,“那个不是天雷,而是火器爆炸。”
亲兵一看是少主,急忙从地面爬起,一片茫然。
普罗范斯来到战鼓面前,拼命擂鼓。
听到战鼓的声音,他的亲兵终于士气提高一些。
普罗范斯带着亲兵从箭楼出来,看见吐蕃将士对着苍天祈祷。
这里不但有普通士卒,就是千夫长马拉臣他也一样。
他与亲兵冲了上去,一阵拳打脚踢:“这个不是天雷,而是赵家庄的火器,火器。给我起来,拿起兵器战斗。”
“那个在踢老子?”千夫长马拉臣他正在祈祷,被普罗范斯踢中屁股,不禁大声喊道。
竟然在老子面前充老子,普罗范斯不禁大怒:“是老子在踢你,赶快起来,王宫士卒就要杀上来了,这是火器,不是天雷。”
普罗范斯不禁急了,一边大喊,一边乱踢。
他已经看见王宫将士跑到大门
听到是少主的声音,马拉臣他终于清晰一些。
他甩了甩自己昏沉的大脑,大声吼道:“起来,起来,全部起来,拿刀战斗。”
听到千夫长的吼叫声音,正在祈祷的士卒慢慢清醒,纷纷拿起手里弯弓或者长剑。
此时,格桑已经手里盾牌与弯刀,带着亲兵从石级冲了上来。
“为赞普报仇,为赞普报仇。”他一边挥舞弯刀,一边大喊。
听到这个这个口号,他的亲兵及热血澎湃,跟着大喊:“为赞普报仇,为赞普报仇。”
“为赞普报仇,为赞普报仇。”声音传到其它宫卫那里,那些宫卫听到也热血沸腾,个个拿着长矛或长剑等兵器,纷纷向着城墙进攻。
宫卫一边大喊,士气高涨,手里的长矛、弯刀或者长剑砍倒杀死不少大论府的士卒。
听到宫卫为赞普报仇,大论府士气极为低落。
毕竟赞普才是吐蕃的真正的英雄,大论算什么?
加上他们本来被天雷炸得头昏眼花,大论府第士卒勇气不足,一时之意手足无措,被砍倒不少。
“为大论报仇,为大论报仇。”普罗范斯急了,急忙也喊出口号。
听到为大论报仇,大论府里的将士士气终于提高一些。
他们此时才想到,自己乃是大论府第之人,不为大论作战,还为哪个作战?
这些大论府的将士纷纷拿起手里的弯刀与长剑,与王宫卫士拼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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