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认得,这个乃是百夫长朗嘎。
“赞普,赞普,赞普......”没有料到朗嘎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
看到朗嘎一脸痛苦与难受,陈华心里涌起不祥之兆。
他急忙问道:“赞普是重病还是病危?”
“赞普,赞普。”朗嘎眼睛也红了,一脸难看,就差点哭泣。
陈华与徐特互相看了一眼,由陈华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是病情危重?”
朗嘎擦了擦通红的眼睛,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事不宜迟,吾等立即到王宫。”陈华与徐特两人大急,就要上马回到城里。
此时,随着踏踏的声音,突然又有两千多骑兵冲了过来。
陈华不禁一惊,怎么又有骑兵攻打过来。
仔细一看,跑在前面的是王宫卫士格桑,后面是胡人降卒阵长灰胡,跟着他们乃是大论两千骑兵。
徐特不禁眉毛一皱,格桑不是进城了吗?怎么没有进城呢?
由于当时情况非常特殊,大论府叛军人数极多是他们几倍,格桑的王宫卫士又不是弓骑。
当时徐特安排胡人降卒断后,保护王宫卫士进城。
他万万没有料到,格桑的王宫卫士竟然没有进城。
原来格桑确实在南门有进城的机会,不过并没有进城,他不想把危险带入城里。
看到保安团轻而易举攻破大论府,让他对着保安团有一种盲目自信甚至崇拜。
这个可苦了灰胡,他们弓骑只有百多兵马,必须拦截两千叛军。
他心里极为诅咒格桑,但是徐特的命令他又不得不听。
他一边心里诅骂,一边还在殿后不得不拼命拦截叛军骑兵。
好在叛军也知道胡人弓骑厉害,倒也不敢逼得太靠前。
格桑没有进城,就带着骑兵围绕青塘城半日游。
格桑带着五百王宫卫士轻松愉快来了旅游,叛军副五千夫长泥玛也没有死死追击,双方乐得轻松。
毕竟,泥玛带领的不是主力兵马,最后结果还要看看万夫长哪里结果。
格桑来到西门,终于松了口气,叛军投降了。
格桑松了口气,灰胡更是松了口气。
他曾经有一度想趁机摆脱保安团的想法,可是仔细一想非常不现实。
其一,胡人两千兵马损失几乎殆尽,如果回去难以解释为何偏偏只有他们百多人归还。
其二,保安团与叛军双方未分出胜负,他想观望一下。
毕竟他们是骑兵,想逃脱也非常容易。
如果保安团失败了,他可能尽可能回到胡人那里。
其三,保安团待遇不错,兵器更是胡人远远不及。
关键的是,保安团多次击败过胡人,而且进攻大论府时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在他心里留下严重的阴影。
徐特当时也是在非常紧急的情况,不得不采取这种措施。
灰胡在赌,他何尝不是在赌,结果双方都赌赢了。
泥玛一看叛军竟然全部投降,一时傻眼了。
他还有两千骑兵,究竟是投降还是不投降?
两个千夫长面面相觑,不禁一起向着泥玛望去。
泥玛一看,心里也有些犹豫。
不用徐特使眼色,万夫长拉日格约上前一番劝说。
泥玛想了想,对着拉日格约拱手一礼:“禀告万夫长,末将赞同投降赵家庄。即使胡人也不是赵家庄的对手,投降赵家庄乃是最合适不过。况且,赵家庄富甲天下。”
随后,他带着两千手下,也郑重向着西县的赵家庄单腿跪下投降,发誓永远追随。
对于格桑而言,叛军投降让他既欢喜又忧愁。
欢喜的是,叛军全部投降,解释了赞普心里最大的隐患。
忧愁的是,叛军竟然没有投降赞普,而是投降赵家庄。
其实,要叛军投降赞普乃是一种奢望,毕竟大论实力远远超过赞普。
毕竟,在吐蕃人眼里,很难有投降两个字,除非被对方全面压着打,打得没有出路,被迫投降。
还好,赵家庄与吐蕃乃是友邦,还帮助赞普平叛。
如果让叛军投降胡人,那绝对是助敌,那个才是真的可怕。
也许,这是目前解决叛军的最好法子。
格桑想到这里,勉强打起精神,上前对徐特、陈华表示祝贺。
看到朗嘎一脸沮丧,红肿的眼睛,格桑大吃一惊,冲口而出:“你怎么了?”
“赞普快不行了。”朗嘎一边上前行礼,一边痛苦不已抽泣。
踏踏,踏踏,踏踏,青塘城大街传过来战马奔跑的声音。
在朗嘎的带领之下,徐特、陈华、黑轩、格桑等人,一路疾奔来到王宫。
在王宫里面,此时不但有平章政事沙门钵阐布伽罗、兵马都元帅同平章事拉加在,还有几十个大大小小贵族。
听说徐特与陈华等终于回来,松于把这些大臣及贵族以需要休息名义,全部撵到议事大厅去。
议事大厅与赞普这个卧室还有几间屋子,徐特他们在外面屋子等待时,正好遇到这些大臣掀开帘子出来。
伽罗见过徐特、陈华等人,瞪了他们一眼。
伽罗与徐特曾经在王宫见过一面,不过双方就没有其它交集。
他相说什么,可是双方彼此都不熟悉,最后还是离开。
难道此人知道大论府已经被攻下了吗?陈华与徐特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想到。
不过双方相距不远,保安团又是奉命攻打大论府,这是光明正大事情。
看来,伽罗与拉加甚至等人显然知道大论府已经被攻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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