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跃的三个儿女长相不同,女儿吸收两人优点,长得特别俊秀。
两个儿子长得特别如谢灵蛾,显得特别粗壮。
不过儿子反而讨人喜欢,说身体结实,易抚养。
谢灵蛾看着三个正在啃糖葫芦的儿女,脸上充满了幸福与柔情。
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道:“官人,你知道这里有女学与幼稚园不?”
“女学倒是听说过,不过好像京城才有,幼稚园又是怎么回事?”徐跃听了一头雾水,放下茶杯问道。
谢灵蛾摸了摸肚子,行动有些迟缓。
她此时对着徐跃说道:“幼稚园就是招收三岁到六岁的童子,男女都可以。女学就是专门给小娘子传授女德及琴棋书画之学堂。没有料到灵泉县这个方面,竟然不亚于京城。”
徐跃打量大娘及大郎一眼,一边喝茶,一边陷入沉思。
他心想,原来以为到了灵泉县只是收入提高,没有料到支出也大量提高。
“官人,咱家的大娘如此俊秀,千万不能浪费。大郎也到了进入幼稚园的年齿,天天吵闹要上幼稚园。官人,可要拿定一个主意。”谢灵蛾见到徐跃没有说话,同时又揉了揉肚子,“奴家肚子又有一个,已经照顾不到三个儿女了。”
听到谢灵蛾说此话,大娘与大郎停止啃糖葫芦,眼睛望着徐跃。
看着儿女里面的渴望的眼神,徐跃不禁一动,当父亲难,当一个好父亲更难。
以前只是想到把儿女养大成人即可,现在还要把他们培养成才才行。
不但要成才,而且还要成为优秀人才。
什么是优秀人才,就是男从幼稚园、女从女德学堂开始,必须不能输在起跑线。
可是,这个又是一笔沉重开支。
“官人,如果不让大娘进入女德学堂,她还能够找一个好人户吗?大郎如果不进幼稚园,别人的已经能够背《三字经》与《唐诗》,将来你的大郎会做什么,除了玩泥巴就是掏鸟窝。”看到徐跃还不回答,谢灵蛾急了,急忙把后果说了出来。
是呀,如果你不这样做,别人家里的儿女各个方面都比你的儿女之优秀。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到时你的儿女与别人相比较,处处不如别人。
不说儿女抬不起头来,就是自己脸上也无光。
“可以,可以,以前是没有这个条件,现在俸禄已经能够让他们上幼稚园及女德学堂。”徐跃看到儿女渴望的目光,当即点头答应。
大娘与大郎两人急忙把糖葫芦收起,对着徐跃一礼:“谢谢爹爹。”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发现对方都是兴奋的光芒,他们早已盼望这一天。
其实不但徐跃一家是这样,就是祝员外夫妇特别是祝夫人何尝不是如此。
现在祝夫人可以堂堂正正来赵家庄,理由非常简单。
他们的外孙女梁玉洁在这里,她经常要来探望外孙女。
不但如此,她还带着一个小尾巴,十一岁的九娘。
赵平娘亲看着祝夫人带着九娘,有些不太明白。
“主母,九娘特别喜欢琴棋书画,她非常想到这里学习。”祝夫人带着九娘,目光充满了哀求。
娘亲打量祝九娘,只见她虽然年齿不大,但是长得如花似玉,柳眉杏目,瓜子脸,唇红齿白。
见着娘亲打量她,她急忙万福一礼:“九娘见过主母。”
“可有基础?”娘亲点点头,淡淡问道。
九娘又是万福一礼:“禀告主母,学过一些,略知一二。”
“既然有基础,能否弹奏一二。”娘亲本来不想收弟子,可是看到这些小娘子长相不差,但是不知基础如何,开口问道。
祝九娘随即洗手,才进入琴房。
来到琴房,又焚香,深深吸了口气,才开始弹琴。
娘亲看到眼里,点点头,礼节到位。
九娘弹奏的是《梁祝》,娘亲坐在一边聆听。
随后,九娘还在书房进行画画、下棋、书法表演。
娘亲一一打量,最后点头:“尚可。”
祝夫人与九娘不禁大喜,当即献上礼物拜师。
徐跃正在逗儿女,突然听到一个敲门的声音。
家里没有仆人,徐跃只好亲自开门。
他打开大门,不禁大吃一惊,急忙热情招呼:“原来是陈主簿,请进,请进。”
进来的正是灵泉县主簿陈钦,字祥钦,年纪已经四十多岁。
“徐知县,一点小礼,不成敬意。”陈钦双手一拱,献上礼单。
徐跃双手接过礼单,口里急忙说道:“陈主簿,汝吾共事,何必这么客气?”
话虽然说着,礼单依然捏得紧紧的,并没有递出去。
“快点,拿进来,不要耽误。”陈钦也没有管徐跃如何着相,他对着后面的仆人说道。
仆人一边从平板车下车,一边说道:“遵命。”
陈钦这次全部送的是赵家庄最新制作的物事,有毛衣、蚌仙油、琉璃茶杯、琉璃酒杯等赵家庄最新的物事。
这些物事刚刚出来,比较昂贵,非富贵人家难以购买得起。
“呵呵,徐知县现在天气寒冷,正好适合。”陈钦接过毛衣,不由分说亲手递给徐跃。
徐跃想推荐,可是一想,一家人过多也没有毛衣,只得收下。
徐跃家里没有茶杯,亲自用茶碗泡茶,两人寒暄一会儿,越说越亲热。
陈钦不经意问道:“徐知县在灵泉县过渡一下?”
看到陈钦已经不少白发,额头上面的皱纹,哪里不知道他的想法。
此人已经年过四十,儿孙满堂,还是一个主簿,显然没有后台。
而徐跃的叔祖翁是参政知事,娘子的伯父又是当朝丞相,显然想搭上捷径。
“当然,只要在灵泉县有一番政绩,自然在这里过渡一番。”说到这里,他打量对方几眼,对着陈钦说道,“祥钦正当壮年,还有上升余地。”
陈钦摇摇头,不好意思说道:“资质拙劣,年齿又大,老夫老矣,哪里比得上徐知县的青春年少,意气风发。”
装,你就是装,明明想追求进步,偏偏要在这里装。
徐跃呵呵一笑,拱手一礼:“祥钦经验丰富,应付基层手到擒来,跃自愧弗如也。”
陈钦心想,别看你是知县,朝廷有人,但是对付各房、耆老乡绅及税赋,显然不如吾也。
“徐知县过奖,老夫只是白白长了几十岁而已。”但是此话不能说出,反而发出人生感叹。
徐跃也不管对方如何谦虚,但是对方来了,必然要给对方一定答复。
徐跃想到这里,他对临安拱手一礼:“陈主簿正当壮年,经验又丰富,如果跃有晋升这一天,跃必然推荐陈主簿。”
“老夫资质笨拙,哪里值得徐知县推荐。”徐跃这是做郑重答复,陈钦听了心里大喜,口里却谦虚。
“陈主簿政绩非凡,当然值得推荐。”徐跃目光炯炯盯着陈钦,话题一转,“现在关键是灵泉县要有政绩。”
他心里想到,即使你资质平庸,但是朝廷认为你行,不行也行。
想到还没有给他送礼的县丞程亮,心里突然火冒三丈。
虽然资质出众,但是朝廷认为你不行,行也不行。
你不来给本县送礼,就是不行。
这个虽然不是朝廷管事,反正自己后台硬,反正应当由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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