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胡人打量谢方白一眼,向着金堂县方向恭恭敬敬一礼。
他极为虔诚说道:“小人崇拜小圣人,想取名赵一平。可是保安团有人说此名有忌讳。想来想去,保安团太厉害,干脆取名为赵一保。”
原来是一个被驯服的胡人,谢方白心里放心大半,心里吃惊之余,更是怒火冲天。
“原来军爷乃是赵一保,不知为何要在这里撬动吾的驰道?”谢方白指着驰道对着赵一保质问。
听到此人上来就是诘问,赵一保心里大怒,不禁斜视他一眼。
他们这些人一直瞧不起汉人,直至被赵平打得服服帖帖。
可以说,除了赵平,所有汉人他们何曾放在眼里。
此时,他本来已经把马鞭收了起来,此时不禁把马鞭从身上取下。
“啪啪,啪啪。”是马鞭抽打声音,谢方白感觉这个马鞭仿佛在抽打自己,身子不禁缩了缩。
还好,谢方白没有感觉痛苦,原来赵一保对着一个稍为慢点的胡人又是一记马鞭。
顿时让谢方白心里大吃一惊,蛮夷果然就是蛮夷,不动口偏偏动手。
他倒想看看,这个被抽打的胡人如何对待此事。
果然,那个被抽打的胡人不敢吭声,只是眼里射出怒火。
看到被抽打的胡人射出怒火,赵一保又是一记马鞭。
那个被抽打的胡人再也无法忍受,挥舞着手里的锄头,叽里咕噜与赵一保争执起来。
赵一保不禁大怒,掏出木制口哨就吹了起来,顿时发出尖利的叫声。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大地一阵抖动。
此时一百个骑着高头大马骑兵跑了过来,他们身上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衣物。
其中一个阵长模样的男子过来,他扫视现场一眼,沉声问道:“何人吹动口哨,是怎么回事?”
“禀告肖阵长,这个胡人手脚慢了,小人教训一顿,他不服气,说不想干了,还挥舞锄头想杀小人。”赵一保急忙把手里马鞭收起,脸上堆满谄笑,对着副阵长拱手一礼说道。
谢方白与谢之用不禁目瞪口呆,赵一保明明是胡人,怎么竟然称自己的同胞为胡人,而且看样子,似乎要与他原来的同胞划清界限。
但是那个肖阵长听了此话点点头,瞪了那个被挨打的胡人一眼,用皮鞭指着他说道:“你这个蛮夷,不想干了?还想造反?”
那个刚才挨打的胡人看到是保安团来了,脸色苍白,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听到最后一句,觉得不对。
他哪里想造反,只是不想干而已。
“小人根本就没有造反,小人没有造反。”他急忙解释。
但是让他失望了,肖阵长手里马鞭啪啪作响,对着刚才他突然又是三记马鞭。
这次抽打可比刚才下手重多了,那个胡人眼泪已经流了出来,但是他不提不敢反抗,反而不敢动一动。
谢之用不禁懵逼了,这个还是凶残的胡人吗?
他双手捂住,悄悄问谢方白:“掌柜,那个胡人为何不躲闪?”
“首先,他无法躲闪。更重要的是,如果动了一下,他肯定还有加上几下鞭子。”谢方白一边观察,一边说出自己的想法。
看到胡人如此挨打,谢之用一边解气,一边暗自胆战心惊。
“掌柜,他们保安团把胡人抽打如此之狠,胡人这些化外蛮夷造反怎么办?”谢之用双眉紧皱,“这里就是不远就是县城,他们攻打县城怎么办?”
谢方白本来已经事情已经结束了,但是让没有料到还有一件事情还在后面。
谢方白只见那个保安团阵长指着那个挨打的胡人,对着赵一保说道:“这个胡人今天十文工钱就没有了,就给你的奖励。”
赵一保不禁大乐,他打自己的同胞,不但高人一等,还有奖赏。
“谢谢肖阵长,小人一定要把这一群胡人管得死死的,请肖阵长放心。”赵一保单腿跪下,急忙表示忠心。
听到自己今天要白干一天,那个刚才反抗的胡人突然呜呜哭泣起来。
十文钱虽然不多,也是这个叫做多化胡人一天劳动成果。
要知道,他们这一群胡人,以前是根本就没有俸禄,所以只有依靠抢劫获得。
现在来到给保安团修路,不但有一日三餐,更重要还有俸禄。
他其实也不是有意偷懒,只不过看不管这个这个高高在上的赵一保。
大伙以前都是勇士,而且老子还是十夫长,你当时还是老子的部下。
现在他竟然当上十夫长,而自己反而成为他的手下。
当时想到这里,他不禁热血冲上大脑,就故意偷懒一下。
万万没有料到,赵一保不但给了他两记马鞭,看到他想反抗,还把保安团喊来。
对于赵一保一人,多化还有把握打倒对方,可是保安团来了,他根本就没有一丝机会。
要知道,在西县他们这一群胡人,已经彻彻底底被保安团收拾得服服帖帖。
看到这里,谢方白对着谢之用说道:“子功(谢之用字),汝放心好了,这一群胡人不会攻打县城。”
“为何不会攻打县城,小人没有看出来。”谢之用挠了挠,想问一个清楚。
谢方白反反复复打量场上情形一眼:“子功没有看出来吗?这一群数量不少,但是已经被保安团打断了筋骨。刚才那个胡人胆敢反抗那个叫做赵一保的十夫长,但是看到保安团动都不敢动,任凭马鞭抽打,最多委曲哭泣两声。”
“掌柜,小人刚才看了,这一群胡人远远不止一千,可能有五千。”说到这里,他不禁浑身颤抖哆嗦起来。
谢方白听到此话,也不禁脸色苍白:“什么,胡人竟然有五千,你刚才可是数清楚了的?”
“掌柜,小人刚才大概数了的,应该有五千。”谢之用想了想,最后用肯定的语气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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