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官巷静远茶楼。
张三揭开茶盖,放在八仙桌上面。
他美滋滋地喝茶一口,好奇地问道:“四郎,最近一段时间,谣言非常厉害。”
“什么谣言?”李四一边喝茶,一边问道,感觉有些惊讶。
张三把茶杯放在八仙桌上面,望着李四,奇怪地问道:“汝是一个包打听,竟然不知道此事?”
“你不说一个明白,吾怎么知道?”李四仿佛如坠云雾。
张三望着他,好像不是在说谎,于是说道:“听说鄂王墓闹鬼,难道你不知道此事?”
“鄂王墓闹鬼,哈哈,哈哈,哈哈。”李四揉了揉肚子,差点把茶水喷出,“哪里有这一回事。”
“汝竟然不相信,现在坊间说得有眉有眼,有五个鬼跪在鄂王墓面前。”张三伸出手掌,张开手指,示意有五个鬼东西。
李四点点头,咬牙切齿地说道:“是的,他们不是人,他们是鬼,他们根本就没有人性。”
“汝一会儿说没有闹鬼,一会儿说他们不是人,是鬼,究竟是怎么回事?”张三感觉自己越来越糊涂。
李四手握成拳头,狠狠地在八仙桌上面敲击一下,茶杯顿时跳了起来。
张三不禁目瞪口呆,他不明白李四为何要拿八仙桌出气。
李四望着张三,眼里充满了怒火,红红得吓得张三大跳。
他不明白李四为何这样,耳朵听到李四说道:“你知道这五个鬼东西是哪些吗?”
“吾只知道鄂王墓闹鬼,不知是哪些鬼?”张三摇摇头。
李四眼里红红的,咬牙切齿说道:“它们就是秦桧、王氏夫妇、张俊、万俟卨、罗汝。”
“这么明明是人,为何是鬼?”听到是这些人姓名,这些明明是人,张三更加觉得莫名其妙。
李四右手向着空中用手挥舞,质问道:“他们如果是人,为何要联合起来以莫须有的罪名迫害鄂王?”
“确实,他们不配做人。只要配做鬼。”张三点点头,同意李四说法。
李四余怒未消,指着远处鄂王墓的方向,咆哮不已:“这个秦桧不但把鄂王收回的大宋疆域白白送给金国,还把大宋每年的税赋三成白白送给金国。他不是鬼还是什么,他就是金国的恶鬼,专门来杀害鄂王的,来盗窃大宋的疆域,来盗窃大宋的税赋的。”
“对,吾等去看看。吾根本没有心思喝茶,不到现场看看,心里根本就不舒服。”张三放下茶杯,对着李四作了一个请的姿式。
李四不禁大喜,立即放下茶杯,作了一个请的姿式:“吾正有正有此意。正好一同前去。”
两人互相谦虚一番,急忙从楼上跑下去。
李四拔脚就跑,张三一把拉住他:“这里到鄂王墓一二十里路,你能够跑过去?”
“反正还早,跑过了也来得及。”李四不好意思说道。
他其实是囊中羞涩,只得找一个借口。
严官巷出来就是御道,这是才有马车。
张三对着一个马车招手,马车还没有过来,就被别人拦住。
张三不禁大怒,对着那个拦住之人问道:“这位郎君,此车乃是吾喊叫的,为何汝要拦住?”
“郎君,对不住。在下有要事,请原谅则个。”那些拱手一礼,语气极为真诚。
听到拦车之人已经道谦,张三也不好发火,只得拱手一礼,让此人上车。
叮当,叮当,御道马车跑得飞快,又是一个马车跑来。
张三又拦了一个马车,此时又是一个人上车。
他倒是彬彬有礼,“郎君,在下有急事,原谅则个。”
张三只好拉着李四向前去,叮叮当当,马车又跑了过来。
他正要招手,只看见已经有人直接上车,气得张三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三郎,没有看见吗?今天马车翘得很,不如走路吧。”看见张三拦截了七八个都没有成功,李四摇摇头,叹息一声说道。
张三摇摇头,没有看他,只是打量御道的马车。
叮叮当当,此时一个驴车他们面前。
张三一愣,自己没有叫驴车。
车夫望着两人,淡淡问道:“两位官人,上车不?马车全部没有了。”
“上车,怎么不上车。”张三看见另外有人也在招手,显然车夫说的实话。
大宋马车驴车,大部分有一个车顶,能够遮住太阳就行。
那种两边有车壁毕竟是少数,因为大宋的马不是那种高头大马,拉力不行。
甚至有的的马车为了节约马力,甚至连车顶也省去了。
张三与李四这个驴车不错,还有一个伞形车顶,能够遮住天上的太阳。
驴车虽然速度不如马车,但是速度也有马车的六成左右。
李四眼尖,指着前面的马车驴车、骡车问道:“奇怪,这些车子怎么都向着一个方向?”
“两位客官有所不知,不但今天,连续这些日子,绝大部分的马车、驴车都是去栖霞岭。”车夫兴致不错,一边驾车,一边回答。
李四有些不解,问道:“车夫,为何如此?”
“两位客官,也是看看那五个鬼东西的吧?”车夫语气显然充满了愤怒,没有说人名,而是用鬼东西来代替。
张三点点头,惊讶的问道:“正是,车夫如何知道?”
“这个自然,现在叫马车、驴车,几乎都是看那五个鬼东西,听说五个鬼东西跑在鄂王面前,大宋哪个人不开心。”车夫先是咬牙切齿,最后语气变得高兴起来。
两人听到车夫说出此话,相视一笑。
虽然表情高兴了,其实两人心里更加着急了,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四指着路边的行人说道:“三郎,看见没有,大部分没有坐车,安步当车去鄂王坟。”
“他们路近,走路当然没有问题,吾等路远,只好坐车了。”张三觉得李四也太节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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