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县鉴宝大厅里,人声鼎沸。
来自天下几百僧侣代表,济济一堂坐在这里。
虽然大厅还是这个大厅,但是主持人及列席之人已经变了。
原来是赵飞扬,现在变成了刘明全与赵飞扬。
赵飞扬也没有走,这是他最后一次出现在西县鉴定大会上面。
赵飞扬定下了,即将到吐蕃上任,刘明全从京城回到西县,算是功成名就。
两人同为朝廷九品散官,特别是赵飞扬已经晋升为吐蕃商部员外郞,已经是从六品的官员,占据一定心理优势。
原来上次鉴定大会都是一群商人,这次人的身份不一样。
他们不但是僧侣,有些还有官员身份,特别是大宋寺庙还是朝廷任命。
还有吐蕃伽罗不但是法王,还是沙门钵阐布右丞相。
虽然对于普通僧侣倒也说得过去,但是对于伽罗还是不够看。
赵家庄自然有安排,安排两个官员列席。
一个是王文修,一个是梅守。
两个是前任知县,一个是现任知县。
王文修马上就要离开西县了,他乃是吐蕃监国府特使正使。
他也是最后一次列席鉴定大会,与梅守一起列席,算是给了这些僧侣的面子。
至于现任西县知县梅守,他原来是京城临安府的推官。
听说他自告奋勇来到西县,朝廷不禁大喜,还一直忧虑西县这里还没有钉子呢。
吏部、丞相立即行动起来,请求官家以最快速度,批准梅守西县知县的任命。
梅守与幕僚骑着骏马,一路向西,出了京城越来越失望。
京城就是京城,显然不是其它地方能够比拟的。
不但人文荟萃,商业发达,就是吃穿用,都是其它地方能够比拟。
这些地方不但商业落后,甚至冷冷清清。
特别是一些乡下,竟然还有人衣衫烂缕,一脸菜色,目光呆然。
看到这里,梅守一边摇摇头,一边哀声叹气,没有料到大宋一些地方,竟然贫困如斯。
梅守甚至后悔申请调令,这个不是主动要求谪迁吗?
十日之后来到重庆,他来到昌州。
他来到昌州的目的不是别的,而且为了看看传说之中的赵家庄。
来到这里,才发现果然与众不同。
整洁大街,两边都是翠竹。
更奇怪的是,这里大街竟然分成左右两边。
梅守看到这里,不明白,赵家庄仅仅是一个庄子,为何这样做?
后来他仔细一看,终于看出明目出来了。
它依然热闹非凡,来来往往人特别多,而且行人匆匆。
如果不把大街分开,极有可能发生发生撞车事情。
这里马车驴车牛车极多,从外面拉着一车又一车的原料进来,然后又拉着一车又一车的成品出去。
正是因为实行两边分流,才这样不会互相影响,虽然速度快,但是依然井然有序。
幕僚梅拙大约五十,人长得非常清瘦,但是表情有些古板。
他看了看,摇摇头:“好倒是好,可惜铜臭味道太重。”
“人之初,性本善....”梅守正要说话,突然前面传过来一阵朗朗的读书声音。
这个可不是京城那个单独念书声音,而是整整齐齐声音,而且还是稚嫩清脆童声,显然人数不少。
京城路边也有读书声音,可是不但是是成人,而且只有偶尔几个,也不会整齐划一。
梅拙看了看,奇怪地问道:“这里没有学堂,为何竟然还有读书声,通道,赵家庄竟然把学堂输在店面不成,实在有辱斯文。”
说到后来,梅拙不知不觉露出一付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族叔,他们没有在学堂,在大街旁边。”梅守向着发出声音地方望去,微微一笑。
梅拙眼睛有些近视,没有看得太清楚。
听到此话,他更加愤怒:“岂有此理,赵家庄明明富得流油,竟然不开设学堂,难道说莘莘学子在露天坝接受日晒雨淋不成。赵家庄为富不仁,老夫不去了,老夫回到京城去教书。”
梅拙越说越气愤,当即就要掉转马头离开这里。
“族叔,他们没有在大街上课,好像没有看到老师。”梅守看了看,想了想,说出自己的看法。
梅拙听到这里,心里感觉仿佛有什么在堵塞:“这些老师太不负责了,不但露天上课,还不管学生的安全,要知道,这里来来往往车子如此之多,被撞到怎么办?”
“族叔,他们不会被撞到的,好像他们过马路时,那些车子竟然停止让他们过马路。”梅守看到这里,感觉越来奇怪。
梅拙仔细看了看,此时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他笑容马上又冻结了,随后又愤恨不平地问道:“这才像赵家庄的样子,只是为何竟然让学堂在露天读书?”
梅拙又仔细看了看:“好像不对,他们还背着包包,这是什么物事?”
“噗嗤”,突然有人在他们耳边笑道。
梅守听到这个声音,心里不霁。
“你赵家庄做得不对,难道不许别人说不得吗?”梅拙听出嘲笑声音,冷冷向着嘲笑人望去。
这是一个大约二十左右年轻男子,看到两人不爽的表情,哪里不知原因。
他对着梅守拱手一礼:“见过老丈,见过官人。”
gu903();见过此人行礼,两人不敢怠慢,急忙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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