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江白赤烈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
法王虽然是出家之人,不是黄教,而是红教。
虽然出家,但是一直过着世俗的生活,不但酒肉穿肠过,而且还有妻妾儿女。
法王打小就是锦衣玉食,现在同样同样如此。
如果说有区别,则是一边念经一边世俗,两边都不会耽误。
但是现在乃是逃命,法王怎么办?
江白赤烈硬着头皮,不顾地下积雪,砰地跪下。
他掏出胸口已经捂热牛肉干,高高举起,对着法王说道:“法王,小人无能,没有带走你的仙炉与仙煤,只有捂热的牛肉干了。”
“这,这个。”伽罗原本气色不好,此时脸色更加难看,望着江白赤烈手里的牛肉干。
江白赤烈看到伽罗的表情,哪里不知道他的想法。
他口气更加恭敬,依然双手把牛肉干高高举起,口里说道:“法王,这是小人的过错。但是现在现在天气寒冷,如果不趁势吃,更加难吃。”
“好吧,老讷吃。”伽罗本来想恶狠狠地训斥,可是想到现在还要依靠目前这些手下,只好心里叹了口气,非常不情愿从江白赤烈手里接过牛肉干。
看到伽罗终于从自己手里接过牛肉干,江白赤烈松了口气。
放心下来之后江白赤烈也从自己怀里拿出牛肉干,就着水囊一边喝水一边吃着。
他把最暖和的牛肉干的给了法王,自己这个暖和程度就远远不如法王手里那种。
牛肉干坚硬如石头,而且冰冷,仿佛咬在冰块上面。
不过再坚硬难吃的东西,也抵挡不住胃子的饥饿之感。
江白赤烈也不管这些冷冰冰的牛肉干如石头,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让它进入胃部里面,即使牙齿被咬破也无所谓。
想到这里,江白赤烈闭着眼睛,把石块一样的牛肉干一块又一块扔进嘴巴,把它当成铁钉一样吞进去。
牛肉干太生硬了,难以咽下。
他只好把水囊打开,喝了一口冷水。
喝水之后,江白赤烈感觉浑身仿佛冻僵一样。
不过现在没有法子,只有将就。
虽然吃着难受,但是他是亲兵队长,必须做一个样子。
加上他知道法王在看着他,江白赤烈强忍心里难受,做出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
伽罗把牛肉干拿到手里,其实也没有吃,而是看着江白赤烈。
看着江白赤烈一口水一口牛肉干,吃得津津有味,伽罗的喉咙不停抽动。
他闭着眼睛,把牛肉干送到嘴里,感觉又干又涩,总之一句话,难吃,实在难吃,太难吃了。
虽然江白赤烈说已经捂热,但是仅仅有点温度而已。
现在是冬天,虽然今天出太阳,但是地面积雪成冰,
他根本就不想吃,差点吐了出来。
可是如果不吃,肚子咕咕乱叫。
一边口里吃不下,一边肚子饿得难受,真的要人的命。
伽罗突然问道:“有酥油茶没有?太难吃了。”
“法王,仙炉与仙煤没有带走,哪里夺酥油茶。”听法王说要酥油茶,江白赤烈顿时忘记吃东西。
他觉得自己这个亲兵队长当得失败了,只顾得逃命,竟然把法王最重要的酥油茶与仙炉仙煤也忘记了。
听说没有酥油茶,大失所望的伽罗只好喝了一口冷水。
他不喝冷水还好,一口喝下冷水之后,感觉自己浑身冻成僵尸一样,忍不住牙齿上下敲击不停。
看到法王突然浑身发抖,江白赤烈急忙把自己身上的皮甲脱下,披在他身上。
伽罗感觉身子暖和一些,不敢再喝水囊里面的水,只好硬着头皮咀嚼口里的牛肉干。
可能这个牛肉干又粗又硬,加上心情实在不好,呕一声就吐出。
江白赤烈没有料到,他已经给法王捂热了,没有料到法王还是不能吃下。
看到法王满头的白发,江白赤烈心想,难道法王年齿大了,加上一路颠簸,肠胃显然受到影响。
想到这里,江白赤烈心里有些难受,急忙给法王拍了拍背部,希望他能够吃下去。
正当叛军进餐之际,此时突然轰隆隆声音传过来。
这些人都是骑兵,当然知道这个声音,乃是骑兵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伽罗心里顿时高兴起来。
他顿时忘记咀嚼嘴巴牛肉干,不由得大声叫喊起来:“我们的重骑兵回来了。”
他心里一高兴,喉咙去了两下,难以吞咽的又冷又硬牛肉干也被他终于咽了下去。
“我们的重骑兵回来了。”其它正在进食的叛军听到也纷纷大叫。
叛军纷纷叫喊,士气大涨,整个山谷都是叛军声音在回荡:“我们的重骑兵回来了。”
副队长贡堆司如更是高兴,对着手下叫喊:“把牛肉干及水囊准备让,让重骑兵也进食,他们拼命半天,应该饿坏了。”
“诺。”一群叛军高兴到了极点,来到备用战马面前,纷纷取下水囊及牛肉干袋子。
此时,几个探马突然从山上滑雪冲了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大声叫喊:“队长,快跑,快跑。”
“什么快跑,不是重骑兵回来了吗?”贡堆司如脖然大怒,啪啪两个耳光向着探马扇去。
啪啪,清脆的耳光声音在山谷回荡,又传过来到叛军这里。
gu903();那个探马一边捂住自己的脸,一边着急大声叫喊:“他们不是重骑兵,是叛军轻骑兵。如果不走,他们马上就要冲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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