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赵籍乘坐龙辇出宫。林冲和王进,雷横和朱仝四人随行,身后是无数禁军。不到半个时辰,队伍浩浩荡荡来到大相国寺。毕竟大相国寺的僧人在胡松林案中出力不少,所以赵籍莅临大相国寺,对众僧进行封赏。
来到大相国寺,住持智清长老、监寺慧真长老,以及寺院其他高层到山门外恭迎圣驾。
赵籍在众僧的陪同下,来到大雄宝殿烧香拜佛,祈祷苍天保佑大宋。
拜佛完毕,赵籍起身。智清长老道:“老僧有罪,识人不明,万万没想到慧空竟是辽国奸细。昨日老僧已辞去住持之位,由监寺慧真担任新的住持。”
赵籍道:“这样也好,智清长老年纪大了,就让慧真长老担任新的住持。”
慧真长老双手合掌道:“多谢皇上!”
赵籍又道:“慧真长老,你的两个弟子呢?”
清逸上前一步道:“阿弥陀佛,小僧清逸,参见皇上!”
清尘亦上前一步道:“阿弥陀佛,小僧清尘,参见皇上!”
赵籍看了看他们,说道:“你们传递消息,功不可没。自今日起,清逸禅师担任都寺,清尘禅师担任监寺,共同协助慧真长老管理大相国寺。”
清逸诚惶诚恐道:“小僧年幼,恐怕难以担此重任,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赵籍问:“你今年大多岁数?”
清逸道:“小僧二十有一。”
赵籍笑道:“朕今年十九岁,已是大宋皇帝;你比朕还大两岁,担任一个小小的都寺,有何不可?”
慧真长老道:“皇上金口玉言,难道你要抗旨?”
清逸和清尘齐声道:“小僧遵旨!”
赵籍又道:“大相国寺的武僧,捉拿辽国奸细有功。朕减免大相国寺一年的免役钱。”
慧真长老再次开口道:“多谢皇上!”
去年夏天,蔡卞按照赵籍的旨意,在大名府推行新免役法。所谓免役法就是百姓交钱免去服役,官府出钱雇人服役。免役法出台之前,和尚拥有不交税不服役的特权。宋神宗和王安石推行的免役法,僧人只交一半的免役钱。但赵籍推行的免役法,僧人和百姓一样,没有特权,全额交钱。为此,普照寺的僧人差点和蔡卞等人直接发生冲突,但最终还是乖乖上交免役钱。
先试点,后推广。新免役法在大名府成功实施后,于政和元年春全国推广。户部初步估算,新免役法将为朝廷至少增加五百万贯以上的收入。具体到大相国寺,每年大约上交七千贯免役钱。因为大相国寺的武僧有功,所以赵籍减免了一年的免役钱,等于少交七千贯钱。听了皇上的话,慧真长老的心里乐开了花。
五日之后,兵部侍郎胡松林和慧空和尚被送往刑场斩首,沿途百姓不断地朝他们乱扔、臭鸡蛋、蔬菜烂叶等东西,谴责他们的可耻行为。皇城司亲事官一营指挥使张文担任监斩官。张文看时辰已到,下令斩首示众。两个大汉手起刀落,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滚滚落地,给东京百姓上了一堂生动的爱国主义教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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