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柔声道:“福伯别走,我怕!”
福伯安慰道:“公子别怕,房间外面时刻有两人守着,我们轮流睡觉。只要你说句话,外面就会有人进来。”
福伯的应变能力倒是很快。李师师刚女扮男装,便称呼李师师为公子。
李师师问道:“福伯,那四个人可靠吗?”
福伯道:“老夫觉得比较可靠。上午若非他们出手相救,即使我们四人能够护公子周全,但势必身负重伤。有了他们的加入,轻轻松松就把山贼击杀。”
李师师道:“赵公子为何不多派些人手护送我到燕京?”
福伯道:“公子,实不相瞒,整个蔡府上上下下近百口的人都要北上燕京,实在抽调不出更多的家丁来保护公子。”
福伯的理由合情合理。
其实,赵籍真的抽调不出更多的人手保护李师师。因为整个大宋的中央机构都要迁移,近千名官员都要北上,需要兵力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李师师道:“救我的那个道士曾给我算了一卦,他说我将来必定大富大贵。福伯,你信吗?”
“你是皇帝看中的女人,将来必定大富大贵。”福伯暗道。只是福伯不能这么说,福伯想了想说道,“赵公子乃是当朝蔡相的外甥。倘若你跟了赵公子,此生必定大富大贵。”
李师师道:“等我顺利抵达燕京,一定不会忘记福伯的恩德。”
福伯道:“公子言重了!”
李师师道:“师师自幼没了父母,感受不到人间温暖。离开东京以来,福伯你对师师的好,师师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师师感激不尽,想把福伯认作义父。不知福伯是否认师师这个义女?”
福伯听闻,吓了一跳。认皇帝的女人当义女,那皇帝岂不也叫他义父?皇帝非扒了他的皮不可。福伯连忙摆手说道:“万万使不得。若是赵公子和蔡相知道了,我……我……”
李师师道:“福伯为了救我,脸上被贼人划伤,差点丢了性命。我喊福伯一声‘义父’,有何不可?”
福伯与混世魔王樊瑞打斗的时候,一个躲闪不及,被樊瑞在脸上划了一刀。幸好摩云金翅欧鹏等人及时赶到,这才帮福伯解了围。所以福伯想招揽欧鹏等四个好汉,送他们一个锦绣前程。所以欧鹏把混世魔王樊瑞推向火海的时候,福伯没有阻拦。一切皆有因果。
福伯笑道:“只是小伤,不碍事的!”
突然李师师下跪道:“假如福伯不认师师这个义女,师师就长跪不起。”
福伯道:“师师姑娘快快请起。我答应便是。只是此事还需赵公子同意才行。”
李师师道:“我观赵公子的诗文,他能写出‘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的诗句,肯定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必定同意我认福伯作义父。”
福伯道:“虽然赵公子重情重义,但毕竟赵公子是主人,而我只是家仆,身份悬殊太大。犹如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李师师道:“若是赵公子不近人情,我便跳湖自尽。”
福伯没想到李师师的性格如此刚烈。历史上,关于李师师最后的结局有多个版本。其中的版本之一是,金军南下,徽宗皇帝被俘虏,汴京城几乎被金军洗劫一空,连同李师师也落入金军之手。李师师宁死不愿意侍奉敌人,吞金而亡。
李师师长跪不起,而且扬言要跳湖。福伯没辙,只好暂且同意收李师师为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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