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寿公主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赵籍可不想招惹她,更不敢娶了她。万一哪天夜晚,天寿公主趁他熟睡刺杀了他,那他就是史上死得最冤的皇帝。
赵籍对郑贵妃道:“天寿公主是契丹人,而且武艺超群,娶她无异于引狼入室,为她刺杀朕提供了方便之门。更何况,朕的身边不缺女人。有爱妃伺候朕,朕非常满意。”
郑贵妃问道:“宋辽联姻,天寿公主不远千里,嫁到大宋。既然不是嫁给陛下,那她嫁给何人?”
赵籍道:“睦王比朕小两岁,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长兄如父,朕替睦王做主,让他娶辽国天寿公主为王妃,为赵家延续血脉。”
此时的睦王府,张灯结彩,吹吹打打,喜气洋洋。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右相蔡卞带着辽国的送亲队伍来了睦王府。
辽国右丞相褚坚带着几分疑惑,问道:“不是去皇宫吗?怎么来到了睦王府?”
右相蔡卞道:“陛下从未说过要娶天寿公主。只不过是你们辽人一厢情愿罢了。陛下说,他已经有一后三妃,不宜再娶。所以将天寿公主许配给了睦王。”
其实,赵籍不想娶天寿公主,除去担心有性命之忧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已经有了好几个女人。宫里有一后三妃,即王皇后、郑贵妃、王贵妃、李贵妃(李清照)。宫外还有一个绝世美人李师师。四个美人够他这个皇帝享受了。考虑到这是北方游牧民族首次向中原王朝嫁公主,象征意义很大,所以不能拒绝,于是,赵籍想到一个偷梁换柱的办法,让辽国的天寿公主嫁给睦王。
褚坚道:“嫁给睦王不是不可以,但贵国最起码应该早点通知我们,让我们有一个心理准备。”
蔡卞道:“陛下见过天寿公主,认为辽国只有天寿公主才能配上睦王殿下。为了避免你们改换其他公主,所以没有提前通知你们。事已至此,你们还嫁不嫁公主?若是不嫁的话,本相亲自送你们出城。”
褚坚来到天寿公主的花轿前,轻声说道:“公主,你所嫁之人并非皇帝,而是睦王。现在怎么办?”
这是天寿公主的终身大事,褚坚不好替天寿公主拿主意。但他知道,天寿公主是女中豪杰,能够识大体、顾大局、懂进退。
当天寿公主得知自己所嫁之人并非皇帝,而是睦王,不禁流出两行泪水。天寿公主很想悔婚,但理智告诉她万万不能。做了过河卒子,只能拼命向前。她的身上肩负着和平的使命,肩负着辽国的百年基业。
天寿公主擦拭了眼上的泪水,说道:“既来之,则安之。来人,起轿,进睦王府!”
褚坚道:“起轿——”
终于,辽国的送亲队伍进了睦王府。洞房花烛夜,睦王看着美若天仙的辽国公主,心花怒放。而天寿公主,则是一肚子委屈和泪水,但她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强颜欢笑,顺从睦王,任由睦王践踏自己的娇躯。天寿公主也曾想过杀了睦王,但杀一个睦王于事无补,反而给了大宋出兵辽国的借口。
次日上午,皇城使王进带着一个古色古香的花梨木匣来到垂拱殿面圣。
赵籍见王进来了,笑道:“师父可知,这木匣里装着什么物件?”
王进道:“微臣不知,微臣只知这里面的东西乃是天寿公主的嫁妆。”
赵籍绕有兴致地说道:“师父不妨猜一猜?”
王进又仔细看了看木匣。只见木匣长五尺,而宽则不足一尺,里面能放什么宝贝呢?王进猜道:“莫非是一些金银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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