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字字不离诅咒,字字没安好心,女人直接恼羞成怒,“她好歹也叫你声阿爹,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咒她?”
“阿爹,谁稀罕当这个便宜阿爹?当初我娶你可没说让你带个小的,早知道你带个小的,老子才不会娶你呢。再说了,我怎么就对不起这小丫头了,她吃药用的银子哪一分不是老子挣的?你现在在老子面前威风什么?还有,咱们进京前最后一次给这小丫头看病,花的银子可是我借的银子,三分利呢,为此咱们儿子都押到债主那里了。是你说你有个哥哥在京城,他有银子我才陪你进京来,这次要是要不到银子,亲生儿子要是有个什么闪失,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男人恶狠狠的样子吓得小女孩直往女人怀里钻。
一提到被扣的儿子,女人瞬间没了气焰,她无奈的看着怀里的女儿,她还这么小,才十二岁。
“你少拿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给老子看,你说她亲爹都不要她,你捡她做什么?给自己身边凭添了个祸害,害得现在我们全家都不得安宁。”
当年她随夫君离开京城回到公爹上任的地方,夫君原本就是因为失了一条腿的缘故对她颇有嫌弃,还把责任都怪到她哥沈重霖身上,她有时实在受不过就争辩几句。夫君非但没跟自己讲理,还对自己的坏变本加励,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她的待遇才稍稍好点儿。可生下来的是个姑娘,便又遭到嫌弃。
她带着女儿在府里生活得十分艰难,娘家哥哥死了,沈家倒台了,她没了娘家的依靠,更是被人随意轻贱。若不是看在女儿的份上,她都不知道寻了多少次死了。夫君身有残疾,却不耽搁他背着她找女人,她也主动往府里纳过良妾,可是夫君说她选的良妾没滋味,非得到那些肮脏地方找。一气之下,她与夫君大吵了一架。然后,她就被休出门了。
她在薛家服侍了一场,最后也只得五十两银子滚出薛家,还不能再见到女儿。
她无路过去,又无一技傍身,五十两银子很快就花光了。
快要流露街头时,被小混混调戏,是男人救了她。可男人救了她,并不代表男人就是个好人,当晚她就被迫跟了他。天知道那时她有多绝望,有多想回到从前在下河县老家的时候,虽然日子过得不如意,但至少有阿娘和哥哥护着,没人敢这么欺负她。
为了女儿,她再一次选择了隐忍。
两年后她为男人生了个儿子,对女儿的思念却不减反增。
直到有一日薛家的人找到她,说让她把女儿接走。她当时以为是薛家人大发慈悲,知道了她思念女儿,特意让她把女儿接来团圆的。事实却是女儿得了怪病,大夫说是羊角疯,治起来不但花银子,而且还不可能治得好,薛家人这是想抛弃她哩。
抛弃自己的骨肉这种事薛家人做得出来,她沈菡做不出来,当即就接了女儿芙蓉来与自己团聚。赖宏知道后虽然很生气,觉得自己又要多养一张嘴,但看在儿子的面子上还是给了芙蓉一口饭吃。芙蓉是个好孩子,小小年纪就知道怎么讨得赖宏高兴,阿爹前阿爹后的叫着。可是赖宏虽然一开始不说什么,渐渐地因为芙蓉的病越来越严重,家里的开支越来越大,赖宏也越来越不耐烦,看着芙蓉就有气。甚至动用过卖掉芙容或者丢掉芙蓉的想法,要不是她看得紧,芙蓉肯定被赖宏给卖了或者给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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