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佑湛是第二天回到望月湖的,他一边扯领带,一边向曾管家询问聂欢。
一夜未归的江佑湛,眼底有些青色,下颌的胡渣也隐隐冒了起来,肉眼可见的疲惫。
但这还不是江佑湛疲惫的原因,让江佑湛疲惫的原因是聂欢那个死女人,一个电话都没有给他打。
曾管家接过江佑湛的西服,恭敬的说道:“聂小姐昨天回到望月湖,便提着行李去疗养院陪聂老先生了,她说聂老先生有抑郁症的前兆,需要家属陪伴在身边。”
江佑湛蹙紧英眉,沉声说道:“怎么不告诉我?”
“昨天您在老宅,我想着您应该很忙,就……”
“自作主张,备车去疗养院。”
曾管家察觉到了江佑湛生气了,急忙的安排司机备车,江佑湛在去到疗养院的时候,给聂欢打了过去电话。
他以为向来对他唯命是从的聂欢,在看到他电话以后,会立马接通,但让江佑湛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聂欢竟然把他的电话给挂了。
他眸底的寒气愈发的深切,他拨通了白行川的电话。
白行川那小子倒是立马接通了,接通以后,白行川语气愉悦的说道:“怎么了佑湛?”
不难听出来白行川语气里的欢快,和在气头上马上就要爆炸的江佑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现在在疗养院吗?”
“不在怎么了?”
“聂欢搬进疗养院去陪聂川了,说聂川有抑郁症的前兆,需要家属陪同纾解他的心情,这事情你知情吗?”
因为白行川是负责聂川的主治医生,聂川有什么情况,白行川知道的最清楚了。
白行川沉思了片刻,如实的说道:“我是知道聂先生有抑郁症的前兆,但我没有说让聂小姐去疗养院陪同聂老先生。”
“你确定?”
“我确定。”
白行川话落,江佑湛便挂了电话,他到了疗养院,便径直去了聂川的病房。
聂川的病房是三室两厅的小公寓,里面的空间很大,如果聂欢搬到疗养院,去陪着聂川同吃同住,那现在这个时间点,聂欢必定是在病房的。
可江佑湛进去病房,就看到了朱若烟在给聂川例行检查身体。
朱若烟看到江佑湛,顿了一下,嘴角扬起一抹温婉的浅笑:“佑湛你来了?聂小姐呢?”
“她不在这吗?”
江佑湛的问题把朱若烟问住了,“她不在这里啊,我昨天没有回家,一直在医院带着医生查房,并没有看到聂小姐来医院,你是不是看错了?”
江佑湛根本不相信朱若烟说的一字一句,他给身后的阿立一个眼神。
阿立立马会意,去了公寓病房的其他房间检查了一遍。
他查完以后,对江佑湛说道:“江少,没有聂小姐的行踪。”
江佑湛听到这话,攥紧了拳头,就在这个时候,跟踪聂欢行踪的暗卫,给江佑湛打来的了电话:“江少,聂小姐在昨天九点多钟的时候,登机飞了项城”。
“在落地项城以后,已经八点多钟,她在机场附近的早餐店吃过早餐以后,宋长延便过去了,两个人在早餐店待到九点半,一起离开了。”
听完这些话的江佑湛,瞬间怒从心来。
想到sn集团发来的公关声明,再加上,发完公关声明以后,聂欢便迫不及待的飞到了项城,他心里就十分的不爽。
聂欢这样做,是想要和宋长延死灰复燃,破镜重圆吗?
他不允许,绝不允许。
“安排私人飞机,即刻飞往项城。”
…………
“聂欢你丫的说话不算数,说好的我们一起回项城的,你怎么一个人偷偷的回去了?”
“江佑湛要和唐倾辞订婚了,如果我不提前回去会误事,还有,我和江佑湛之间的合约也是时候结束了。”
乔楠听完聂欢的话只是沉默,也对,现在聂欢已经拿到了sn集团的控制权。
聂川身上的冤屈也被洗干净了,和江佑湛再在一起,做他的情人也没有任何意义和价值了。
时隔一年有余,聂欢再一次的踏入sn集团,发现好多东西都变了。
熟悉的前台阿姨变成了比她年龄还小的应届生,打扮的花枝招展。
看到宋长延争先恐后的打招呼,面对这一个又一个陌生的面孔,聂欢只觉得变扭,格外的别扭。
宋长延没有搭理那些前台,径直带着聂欢去到了顶层总裁办。
在坐电梯去顶楼总裁办的时候,宋长延温声告诉聂欢。
“阿欢,现在总裁办在顶层,之前聂叔叔的办公室现在闲置了,如果你喜欢聂叔叔之前的办公室,我让人打扫一下,你看怎么样?”
聂欢心中冷笑,面上却云淡风轻的说道:“无所谓,在哪里都行,而且我也不会管理公司,以后还需要你的帮助。”
宋长延从来没有想过聂欢会这样说,他的心里既雀跃又感动,他颤声说道:“阿欢,之前我对你做的那些,你不…”
“你觉得呢?”
聂欢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去反问宋长延。
宋长延垂下了眼眸,轻声说道:“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之外,宋长延说不出来别的话。
聂欢扯了扯嘴角说道:“我们都是受害者罢了,我现在就想知道,蓄谋这件事的,除了冷家以外的人是谁?”
“宋长延你不是对我心存愧疚吗?心存愧疚良心不安,你就让冷家和蓄谋这件事的人,付出血的代价。”
说这话时候的聂欢,眸底尽是冷冽的寒意。
她清楚的知道,没有了聂川,没有了江佑湛。
凭借着她自己,根本无法找到蓄谋加害聂家的幕后主使是谁。
倒不如利用宋长延的愧疚,让冷家和蓄谋这件事的人,付出血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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