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帮我。”
兔虚弱的声音传来。
“帮…帮你什么?”
云帆的声音有些紧张,他好歹是良家少男这种事情还是头一回难免紧张。
“涂药。”
对方的声音好像是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一样。
“可是…可是…”
云帆些许语无伦次,还是有点纠结。
兔自然是知晓对方在犹豫什么,“你不必纠结,我里面穿了的。”
闻言,他沉吟片刻转身,抬头,他这时才反应过来束缚自己的铁圈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入目,是一幅香艳的画面,云帆好歹二十岁出头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对这种不可能像看破红尘的僧人一样,完全没有反应。
染红的白色内衬上的纽扣已经全部解开,露出平坦光滑的小腹,马甲线分明,肌肤白皙,向上看去,却是一口拳头大小的血窟窿,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云帆下意识眉头微拧,眼眸之中流露出惊色,同时不由感叹那高冷少女下手之狠,血窟窿后面是一片透明,透过血洞可以清晰地看到身后的方向盘。
他接过兔手中的膏药,拧开,食指轻蘸敷上黄白色的药膏,他一时间有些迷茫这种伤口该涂哪里,但随即他一咬牙,硬着头皮将膏药敷在血洞的周围。
膏药刚接触肌肤,四周的细胞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疯长分裂,复制,反复,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凝和,片刻,原本可怖的一个血窟窿最终只留下一个细小的伤疤。
伤口恢复的全过程,他都看在眼里,不禁有些感叹手中的药膏到底是什么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同时内心好奇对方为什么之前是一副没有受伤的样子。
血洞愈合后兔的唇瓣仍旧毫无血色,她接过拧好的药膏,有气无力地说了句,“谢谢。”
她抬了抬眼皮,似乎看出对方心中的疑惑,“你现在是在想我为什么刚才看起来一点事也没有嘛?”
“嗯。”
云帆点点头。
“这是我的能力,受到伤害的时候可以进行储存,然后可以选择在一段时间内转移给其他人。”
云帆:“!!!!!!!!”
这么变态?!他愣在原地,听得有些瞠目结舌,同时更加确定了对方对自己没恶意,否则她大可以将伤势转移给自己。
歇息片刻,兔的唇瓣逐渐有了些许血色,“云帆,我想知道郭涛是不是已经死了?”
对方猝不及防的一句话直接令他沉默了,他虽然很不想接受但奈何这便是事实不容置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才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是嘛,和我想的一样呢。”
兔整个人耷拉了下来,脑袋靠在椅背上,红宝石般璀璨的美眸情不自禁地显露出一丝落寞,悲伤。
她对于郭涛的记忆虽然只停留在小时候,但毕竟两人血浓于水,这份羁绊是永远不会变的,他是她唯一的弟弟,她也是他唯一的姐姐。
十几年未见,本想着自己现在有所成就了回来与之相认,想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惊喜,就连见面的画面她都在脑中构想了无数遍。
一个稀疏平常的午后,郭涛像往常一样走在回家的路上,金黄的余晖打在他身上,将他的黑发染成金色,抬腿间,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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