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有下令,此举为你个人所为,不要弄错了。”
廖扶伤一愣:“皇上,臣……”
“没有别的事就下去吧,朕还有很多政务要忙。”
廖扶伤还要开口,蔡添喜就上前一步朝他摇了摇头:“廖太医,请吧。”
廖扶伤无可奈何只能被迫出了龙居:“蔡公公,我当真是有要事……”
“咱家自然知道太医医者仁心,可皇上现在真的是分身乏术。”
蔡添喜叹了口气,他不是夸大其词,谢蕴所预见的以后殷稷自然也猜到了,此时不做准备,回京后就只能任人鱼肉,可就算要准备,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做,想在那么多猛兽中寻一条生路出来,太难了,殷稷已然焦头烂额,实在无心其他。
“您是太医,谢姑娘要是有什么问题,您比皇上有用,只能请您多尽心了。”
话既然说到了这份上,廖扶伤也无可奈何:“如此,我就告退了。”
“太医慢走。”
廖扶伤背着药箱叹着气出了门,一抬眼却见钟白正靠在墙上等着看他的热闹:“叹气叹成这样是不是也被罚了?你这叫活该,你说你看病就看病,非要挑事……”
廖扶伤忍无可忍,平日里看钟白还算是非分明,可一牵扯上他的弟兄们,脑袋就像是被驴踢了一样:“统领既然如此信不过下官,就请把下官开的药还回来吧,日后统领身上再有伤,也请另请高明。”
钟白愣了:“你是个太医,不给人看病治伤你干什么?还有那药,你都开给我了,还想要回去?我不给你。”
他深觉不可思议,廖扶伤却被他的胡搅蛮缠气得心口疼,索性也不再理他,虽然还没到平日里去给谢蕴诊脉的时辰,可他现在无处可去,索性就抬脚下了楼。
钟白却又追了上来:“我得教训你两句,一个大男人心眼忒小,我说你两句你还闹脾气……”
这人平日里就废话多,廖扶伤知道自己说不过他,索性闷头往下走,眼见那长廊就在自己面前这才松了口气。
他先前见过钟白在这里徘徊却并没有过去,现在应该也不会往跟前凑。
可钟白正教训他起劲,竟没有注意到他们走到了那里,一直跟着。
廖扶伤正要撵人,却瞧见谢蕴门前没有人,他一愣,一时顾不得钟白快步走了过去。
房门被关上了,他抬手推了两下竟然没能推开。
冷不丁一只手伸过来将他拨到了一旁,随即抬腿一踹,屋门应声而开,屋内的情形也映入两人眼帘。
两个禁军正在清理地面,谢蕴躺在床榻上安然入眠。
钟白松了口气:“我就说他们可信。”
廖扶伤根本没理他,抬脚就进了门:“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两人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是谢姑姑说屋子里脏了,让我们来清理一下。”
“可这里皇上不许旁人进来,”廖扶伤丝毫没有被说服,一向平和的脸上竟带了几分凌厉,“你们老实交代,到底进来干什么?!”
“喂,”钟白忍不住插嘴,却不等开口就被廖扶伤瞪了一眼,“你出去,皇上有旨,除了我任何人不能擅入,你想抗旨吗?”
钟白还是头一回见廖扶伤这副凶巴巴的样子,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眼见钟白指望不上,高个子禁军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其实我们也是逼不得已,谢蕴姑姑昨天忽然说皇上不见她就不吃饭,我们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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