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真有意思。还要用这美人计。”满娃先开口了。
李心宁苦苦一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成功了呢？”
“马上要离开县城。有什么打算？”
李心宁知道满娃指的是高考。去年，以高二身份，参加高考，高中名校的杨十妹。让县城的考生们，又增加了一种期望。
“我是风筝，飞的再高。线都牵在别人手中。”李心宁说着，仰望了眼天空。
“作为你，曾经的老师，还是得告诫你。命运，永远掌握在自己手中。”
“作为你，曾经的学生。非常纳闷的问老师。你就这么自信的教育将来的敌人？”
对于李心宁的问题，满娃停顿了会儿。
“人，这一生，能认识多少人？”满娃问完，盯着李心宁。
“几百个吧！可能——”李心宁不确定的回答道。
“有几个人，能影响你一生？你才十几岁，太超纲了。”
“不。”李心宁伸出一只手，“不足一半吧。”
满娃听完笑了，“所以，厉害的敌人，也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不是有句话：既然不能用反抗来改变，那就顺从的去享受。”
“没有斗志的躺平？”
“呵呵，躺平后，可以同时拥有一切。”满娃纠正道。
“精神胜利法？”李心宁肃然的脸，露出笑容。
“既然成功，都是精神促进的，为什么失败，不能精神胜利？都是精神思想的事，换个角度。就有这么大成见？”满娃的邪说，让李心宁笑的更很。
“这一次，彻底撕破脸——反正，我也要去外边上学。”李心宁突然说道，转身盯着满娃，“不死不休的敌人，等我学成归来吧！”
“好。好好学本领。别让我轻视你。”
李心宁张手双臂。满娃迟疑了片刻，大大方方的与之相拥。
“我先走。你看不到我的背影后，再走。”李心宁在满娃耳边说道。就从满娃的怀抱中离开了。
“跟心宁说了什么？惹的她心碎了？”
李心宁的没走出多远。刘依亭就跳出来，向满娃兴师问罪。
“走的这么潇洒，怎么看，也不像失意的人。”
“你可——”刘依亭愤怒的扬手，走向满娃。满娃放开心情，接受她的处罚。刘依亭却投入满娃怀中。吓的满娃一跳，急忙推开她。
“不好好上学，你想干嘛？你要考不好，你哥可不会放过我。”满娃手放在刘依亭肩头，按住她。
“我都不怕，你担心什么？”刘依亭努力的向满娃怀里靠。
“正是因为你不怕，我才怕。你要是怕了。现在的你，就在大声叫流氓了。”
“你说我是女流氓？”刘依亭寒下脸，严肃的问道。让满娃为难起来。不能再继续刺激她了。刘依亭脸上突显笑容，“那就从了我吧。你还敢反抗，是吧？”
“大拿姐，你来了——”
满娃突然的叫喊。让刘依亭马上收手、转身。四处张望，没发现胡启蕾的影踪。回身再看满娃，已经在十几米之外了……
一条黑暗的巷子里，满娃不停的擦拭着头上的汗。
“主人。我都看见了。是不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黄小八。别胡说八道。”满娃听到声音，不看来人，就怒吼道。
“同是年青气盛，精力充沛的年纪。我懂，主人。”
“黄小八，你就这么喜欢拉皮条？”满娃心情渐渐平静，虽有火气，调侃的成份多了些。
“祝良昭有特别交代。若主人有要求，让我去山中，接侍妾。祝良昭还说。主人是人类，寿元短。为了蛇族的千秋万代着想，子嗣应该提前有。还得要多……”
这个该死的祝良昭。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满娃虽然暗骂不止，生出想试一试的冲动。
“你怎么不三妻四妾？异族中，不是很正常吗？”满娃反问道。
“所以，主人早些要子嗣，是正确的。”
“现在，我在问你呢。”满娃心烦的，再次重申道。
“我，那可不行。既然在人类中生活。自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学习人类一夫一妻，从一而终。否则，就太不是人了。哦！太不像人了。”
“黄小八——”
满娃咬牙切齿的叫喊。黄小八也发现自己言多已失，马上化形黄鼠狼，跳掉了。
满娃一路追回家。打算今日，不好好臭骂黄小八一通，难消心中怒气。
门一开，一个人跳出来，抱住满娃。正是刘依亭……
第二天一早，黄小八准备好早餐，走到天井院。看到小刺猬在打扫卫生，小心翼翼的指了指满娃的房间。
“你们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满娃质问声，让黄小八和小刺猬吓了一跳。回首，见满娃向堂屋走去。黄小八与小刺猬相视坏笑。黄小八急忙追了去。
“怎么准备两人的？你想我和一起吃？”满娃发现桌上，两副碗筷，两份的早点。
“人类夫人呢？”
“刘依亭？早走了。”满娃回答完，抬头瞪着黄小八，“昨夜，我在辅导她功课。”
“对，就是辅导功课。”黄小八神秘一笑，“主人就得好好辅导。”
“怎么就是不相信？”满娃说着，打着呵欠，伸着懒腰。
“主人。往后，早餐中，要加点补品才好。我们虎啸岭就大量的有。”
“什么补品？”满娃诧异的望向黄小八，马上意识到什么，继续解释道，“真没发生什么？你要相信我。”
“您是主人。凡事，不必向小的解释。”黄小八说着，又是一笑。
如今，任满娃用什么态度来解释。除了把事情越摸越黑外，没有其它效果了。
“啪。”满娃起身，丢了手上的油条，就要出门。
“主人不满意。小的，这就去山中，给主人取补品去。”
黄小八，真想把你抓起来，好好的拷打。满娃气冲冲的出门。边走边想着。抬头时，看着人群中，不少人似乎都冲着他在笑。让满娃的玻璃心有了裂纹，随之碎了一地。
凡尘，人人都在嘲笑我。人间，太可怕了。满娃心理，因愤怒、偏执而扭曲了。
无奈的满娃，仰起头，望着天空。
今天，晴空万里。不知仙界发生了什么。满娃想着，脸上出现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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