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算知道胖子嘴里说的大萝卜是什么东西,确切来说,我看不到它的本来面目,它的外观上,全是各种各种的尸体,有头有手,有人也有动物,而从这些尸体中,探出很多根须一样的东西,随着这些根须的摆动,尸体就不断移动,甚至如同活了一般,可以动手动脚。
就如同这些尸体长在了大萝卜身上一样,而胖子说的绿油油的叶子,其实是萝卜的顶部,开了一张大口,里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牙齿,而刚才抓住我脚的那只手,想也不用想,显然是那萝卜的根须。
这东西看来畏火,我一点燃灯槽,就尖叫着往下滑,灵活的退入了深渊下,如果我再晚一点,就那东西给缠住,估计就跟那些尸体一样,长在萝卜身上了。
想到此处,我大骂:“死胖子,你怎么保驾护航的。”
胖子见我没事,这才松了口气,立马生龙活虎,道:“那大萝卜也忒饥不择食,你小子十多天没洗脚,它也下的去手。”
我懒得跟胖子说,转眼打量周围的环境,这一眼,瞬间让我目瞪口呆。
崖壁的对面,赫然也是一道悬崖,只是在正对着冰洞的悬崖上,一扇青铜门赫然矗立。
我们此时,是处于一个圆形的空间,下面是深不见的深渊,而周围是练成一气的崖壁,那扇青铜门造型竟然与云顶天宫下方的青铜门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体积只有云顶天宫的一半大小,而且也少了那种诡异的气息。
我想到了应声虫那句话,只有长生的人可以飞过去。
现在我几乎可以肯定,我们已经找到了通往天渊棺椁的路,就是对面那扇青铜门,但我们该怎么过去,这两面崖壁间的距离,仅仅目测,至少也有百来米,周围没有任何路可以过去,难道这地方还能冒出一架直升机,把我和胖子送过去?
胖子这时候也回过味儿来,咂咂嘴,道:“又是青铜门,我怎么觉着渗的慌,哎,天真,你还趴那儿干嘛,烤火啊。”我懒得理胖子,准备往回爬,但脚刚一动就传来一阵剧痛,这一次受伤,跟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我感觉自己的脚似乎出了什么问题,动一动都痛的厉害,一时间竟然没办法移动。
我跟胖子说了情况,胖子一跺脚,道:“你他娘的出门有没有看黄历。”我大骂道:“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扯这些,我家里就没放过黄历!老子现在动不了。”
胖子嘿嘿一笑,道:“坚持住,快过来。”
我都快被胖子气死了,冲他骂道:“你他娘一只脚能攀岩啊,你给小爷表演一下。”我这时手臂都开始打颤了,现在胖子也靠不上,虽然腰间挂了条绳子,但这一撕就破的料子,也只能起个安心作用,我可不敢将命交到这条绳子手上,又试着动了下脚,依旧是痛,而且完全使不上力气,我心中一惊,该不是废了吧?这破着脚还怎么下斗?
难道真是胖子说的,我这次下斗没看黄历,着斗一个劲儿把我往废里整,我只是来找人的,没招谁惹谁吧?
我整个人只能靠两只手一只脚挂在崖壁上,而且距离灯槽太近,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几乎将我周围的氧气烧光,这里本就是高原,氧气稀薄,再这样一来,我趴了没一会儿就觉得头晕脑涨。
胖子看出我不对劲儿,总算没有再跟我抬杠,他急的一脑门子汗,在装备包里翻来找去,最后只找到一根收缩钢管,这是土夫子用来定穴的锹子,可以伸缩加长,最后胖子把钢管拉出来,足足有十米,刚好够的着。
胖子将钢管冲我伸过来,道:“天真同志,把你手臂上的小肌肉给胖爷我鼓起来,别跟个娘们似的,你给我抓住,胖爷拉你过来。”这种关头他都不忘洗涮我,我也懒得再开口,整个人都因为缺氧而头晕脑胀,抓紧了胖子递过来的钢管,胖子声音也开始紧张起来,道:“天真,你可一定得抓住了。”
我抓住钢管,一旦放开抓着崖壁的手,整个人势必会吊悬在空中,那一瞬间摆动的拉扯力是极大的,胖子一旦没稳住,不仅我会掉进深渊里,连他自己都有可能被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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