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严书明大怒,指着萧逸道:“刚才的话,有种你再说一遍?”
“画皮难画骨,有其形而无其神韵,虚有其表,难堪大用。没有灵气,或者说体内灵气太微弱,根本无法真正发挥八卦破邪针的效果。”
萧逸毫不客气:
“如此废物,也配在我面前叫嚣?”
严书明脸色大变,正要说什么,突然,一个声音在后面响起:“混账!谁允许你这么跟主人说话的?”
严书明一惊,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与众人一起回头看去,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严书明却是猛地一下愣住了,然后脸色发白。
来者不是严青山是谁?
严书明呆呆道:“父亲,您怎么......”
啪——!
严青山大步上前,一个耳光甩在严书明脸上。
严书明惨叫着一屁股跌坐地上。
他捂着脸,痛得直流眼泪,叫道:“父亲,您为什么打我?还当着那个跟我不对付的王八蛋的面打我,您这是胳膊肘往外拐,灭自己人志气,长外人威风......”
啪啪啪——!
严青山大怒,又气又急:
“老夫打死你这个小王八蛋,才学了八卦破邪针,一点皮毛都算不上,就出来给人治病,这也就算了,还敢对主人出言不逊。”
“信不信老夫现在就断绝与你的父子关系?”
说完他甩手又是一连串的巴掌。
左右开弓。
打得严书明哭嚎连天。
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王强起身想要拉住严青山,却没想到,严青山向着萧逸噗通一声直接跪下了。
“主人,还请责罚老奴!”
声线颤抖,语调绝望。
主,主人?
王强和严书明,孔秘书等人这才反应过来,严青山是在喊萧逸主人,萧逸竟然是严青山的主人?!
严青山可是十大名医之首,严家实权人物,德高望重,岭南当之无愧的大人物。
结果却只是萧逸手底下的奴才?
除了早有预料的钱无道,王强几人都是目瞪口呆,脑袋嗡嗡作响。
严书明更是死死捂住嘴巴,惊恐无比的看着萧逸。
他自然是知道他父亲严青山被迫为奴的事儿,知道那个男人的强悍狠厉,他儿子就是被硬生生那家伙击杀的,严家都不敢寻仇。
严青山事后也告诫过他不要招惹那个男人,他还信誓旦旦打包票来着,说自己在那个男人面前一定会夹着尾巴做人。
但没想到,转头他就惹上了那个他根本惹不起的男人。
“这王八蛋,明明什么都知道,为啥不跟我说?非要看着我作死?有病吧,呜呜呜……”
想着自己的作死言行还有萧逸的故意挖坑,严书明一时间直接被吓得哭出来了。
“混账东西,我告诉过你要低调做人,低调做人,结果你转头就得意忘形,要知道,八卦破邪针还是主人教授给我的,你却不知死活,狂妄自大,一个奴才却在主人面前班门弄斧!”
严青山转头又一脚踹在严书明腿上:“还不赶紧跪下道歉,乞求主人的原谅?”
严书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对着萧逸咚咚磕头:“饶命啊,我也是受了孔秘书的怂恿,也是觉得自己医术有所长进,想要做点什么事儿,这才跑了过来......”
“孔秘书?”
严青山眯眼。
这个孔秘书想来是知道他儿子水平一般,但还鼓动他儿子来给王强治病,八成几率王强要被他儿子治死,到时候岭北酒业绝对要跟严家拼命,斗个两败俱伤。
这不是明摆着的算计吗?
严青山脸色一沉,恨死孔秘书了,转头就要跟孔秘书算账。
但让他愕然的是,孔秘书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溜走了,原地哪儿还有孔秘书的身影?
“王总,你身边有沈家奸细啊。”
严青山目光幽幽。
王强脸色很是难看。
“一个小叛徒罢了,不值得在意。”萧逸这时开口,淡淡道:“王老板,还要治病吗?”
王强反应过来,连连点头。
他看着萧逸目光很是火热,没想到真人当面却不自知,萧逸之前那些看似吹牛的话,其实全都是大实话。严青山都只配做萧逸的奴才,那他的病,萧逸肯定是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治好了。
而且,萧逸有如此医术,身份与地位也一定不会差,他若是追随萧逸,说不定真的能应验预言,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王强的病对萧逸来说自然不是问题,随手便治好了。
王强当场把岭北酒厂转让给了萧逸,表示从此以后唯萧逸马首是瞻。
萧逸并不在乎有没有多这么一个随从,当然了,如果有人尽心尽力帮他打理产业,他倒也不太介意。
又在王强家坐了一会儿,萧逸起身,打算去岭北酒厂瞅瞅。
“萧先生,岭北酒厂有些古怪,还请您务必小心才是。”王强提醒一句。
萧逸点点头。
钱无道没有跟着萧逸一起,萧逸让他先回去了,萧逸独自一人前往岭北酒厂。
为了让自己的状态达到巅峰,也为了让岭北酒厂那些所谓的不干净东西尽情展现,萧逸第一时间并没有直接出发,而是等到夜幕笼罩的时候,这才慢慢悠悠来到岭北酒厂外面。
因为多年没有运转,岭北酒厂显得有些荒芜,杂草丛生,厂房设施也都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还没有接近,只是远远的观察了一下,萧逸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岭北酒厂的上空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煞气,几乎已经快凝成实质了,阴风阵阵。
一栋栋厂房矗立在夜幕中,明明周围灯火通明,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厂房却一片漆黑,放眼望去,好像晕开了一层浓重墨色。
萧逸朝着近在咫尺的酒厂大门走过去。
因为大门口堆放着太多建材,长满杂草,路径堵塞,萧逸便饶了一下,然而走了一圈后,让他意外的是,居然又走回了原地。
“鬼打墙?有点意思。”
萧逸挑眉。
普通人若是遇见这种事情,估计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但是萧逸却觉得只是有点意思,提不起太多兴趣的模样。
他随手一挥,灵气四溅,有什么东西哀嚎着退逃离开。
随后他漫步前行,这一次,他很轻松的就走到了酒厂大门口,往里面望了望,酒厂似乎没人看守,门口保安亭很是破败,已经长满蜘蛛网。
萧逸正要往里面走。
突然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叫道:“小伙子,这么晚了还到这里来干什么?快回去。”
萧逸回头一看,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个穿着保安服,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老头儿,这老头儿脸上还有泥巴,就跟在泥地里打了个滚一般,走路也有些肢体僵硬,一摇一摆跟企鹅似的,手上还提着一挂仿佛猪肉般用红绳挂起的纸钱香蜡。
“天黑,没注意摔了一跤。”
老头儿似乎注意到萧逸在打量自己,摸出一根烟点燃,解释一句。
“大爷,你这纸钱香蜡为什么这么拿着?就好像是什么好吃的一样,有点怪啊。”
萧逸挑眉。
老头儿砸吧两口烟,咧嘴一笑说道:“年轻人,这里可不干净,晚上还是不要一个人来这里,快回去吧。”
萧逸自然是不会走的,转移话题,随口问道:“大爷,这么大个酒厂,就你一个人看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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