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寻思了一下,就问她,愿不愿意以后跟着我。
她一愣,抬起了狭长的眼睛,带着点兴奋,妖媚的看着我,说你想通了,要跟我生儿育女?
球,我就告诉她,最多你是跟在了我身边,给我当个跟班。
她挺失望。
我说你是想死还是想当跟班,自己选——其实这话说的也没什么底气,万一人家真的宁舍生死,不舍自由,我就该倒霉了,于是我就一个劲儿给她往钟神秀身上使眼色。
她也算明白什么叫好汉不吃眼前亏,狭长的眼睛又看向了钟神秀,信子在红唇边一舔:“那我是不是能经常见到他?”
我点头如鸡啄米:“那必须。”
她一下就高兴了起来,扭动着柔弱无骨的身子,就要往我身上贴:“成交。”
小胖子一拍手,说:“老铁,恭喜你弄到了一个螣蛇,她肯定能带你上天带你飞!”
我满头黑线:“上天就不用了,在地上就挺好。”
小胖子瞅着她,又说道:“这……以后跟了你,怎么称呼呢?”
我说名字现成,就叫大金花吧。
大金花撇了撇嘴,一根鲜红的信子从嘴角直伸到了鼻子眼儿里,嫌这个名字太土。
我假装没听见,就问她,说你现如今怀孕了,小蛇打算怎么生?
她飞起了媚眼看了我一下,说:“那就只好顺其自然了。”
闹半天等到螣蛇的胎长成了之后,她可以自己选择什么时候生产,她还是不愿意冒险自己生,就先在肚子里怀着了。
小胖子很好奇,就问她这些蛇胎的爹是谁,是人是蛇?
因为螣蛇十分少见,找个另一半并不容易。
大金花翻了个白眼,没搭理小胖子——看来这个话题,也是她心里的逆鳞。
我倒是一直有点疑心这个龙鳞片到底是哪里来的,但大金花照样缄口不言,也没跟我要回去,还说要是我不嫌弃,那个东西就送给我了——只求让我有机会把她跟长手撮合撮合。
这事儿算是皆大欢喜,唯独长手没吃上蛇肉豆腐煲,有点不开心。
临走的时候,大金花看着这个大桑树,还叹了口气,看得出来,她对这个地方还挺不舍的。
我们给阿公送上了说好的猪头,预备下山,村民们知道我们帮了大忙,都过来送我们,场面搞得十分煽情,桂珍也来了,恋恋不舍的看着我,问我以后还会不会再回来?
我摇摇头,说说不准——要是你们这里再发生了什么怪事儿,记得喊我。
桂珍的眼眶子直发红,说我是唯一保护过她的人。
我倒是远远的看见了光棍汉正躲在了阿公后面,用桂珍看我一样的眼神,在看着桂珍。
我就安慰桂珍,说相见离散,都是缘分,也说不准,早有人一直都在默默守护你,就是你不知道。
桂珍没听明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给我们塞了很多当地的土产——尤其给小胖子一大袋子桑葚。
回程的路上,长手频频回头,似乎在找什么,我有点疑心,就问他到底在看啥?
他这才说道:“你好像被人给盯上了。”
大金花倒是很感兴趣,一个劲儿的问我是不是哪个姑娘看上我了。
我一愣,寻思难怪他要跟着我,就问长手这话什么意思,他摇了摇头,像是顾忌隔墙有耳,没往下细说。
长手开了一辆车,我和小胖子理所当然的就上了车——别说,被长手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有点不得劲儿,还真觉得就跟有人在跟着我似得,心里不禁也犯了嘀咕,盯上我的,会是谁呢?
海棠姐?
车在山路上开起来,夏天的风带着树叶子的味道灌进来,吹的人昏昏欲睡,小胖子那边呼噜已经打了个震天响,我也打了个瞌睡,一瞅开车的长手那双凤眼似乎也快睁不开了,不禁吓得心头一跳,为了给他提神,我赶紧跟大金花使了个眼色。
大金花会意,还以为我是要撮合她和长手,缠磨过去,媚眼一眨一眨的就问长手:“小哥我问你,现在女人之间,都流行划分小奶狗,小狼狗,老狗逼什么的,你觉得你是哪一种?”
别说,大金花还挺与时俱进,真不是什么乡村土包子,估计经常进城,是个洋派蛇。
长手面无表情的就说道:“我觉得我是个人。”
大金花的信子刚伸出来了一半又缩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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