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说着,吴监转身就走。迈出一步之后又转过身来,对魏硕老师说道:“你俩等会儿!”
战智湛对吴监狱长顾左右而言它的失态感到十分诧异,继而恍然大悟:“这位吴监是找理由离开,看看报纸包里的东西,以防被人家忽悠了。嘿嘿……这么大的事儿谁还敢送冥币?”
战智湛和忐忑不安的魏硕老师谁都没说话,转过身一起去观看演出。这时,台上表演的是萨克斯独奏《烛光里的妈妈》,演奏的服刑人员正在向台下的观众倾诉着自己的忏悔:“我叫王乃千,服刑前也曾是公安民警,因流氓罪被判刑三年。我是犯人,做过对不起社会的事。我心怀感激,感谢政府给我机会洗涤罪孽。还有十九天,我就要被提前释放了……”
王乃千说到这里,台下的同学又报以热烈的掌声。战智湛也忍不住鼓起了掌,似乎是在祝福王乃千即将踏上新生的路,回归社会。
“光阴匆匆,不再彷徨,挥手告别过去,明天有千百个愿望;蹉跎岁月,不说沧桑,抬起头走上新路,前面是我无穷的远方!”一个服刑人员一首不知名的歌没唱完,吴监回来了。
吴监对战智湛点了点头,官腔十足的对魏硕老师说道:“魏处,你刚才说的那个提议我考虑过了。魏处这个这个啊……这个提议总的来说,第一是符合党对服刑人员改造的政策地,我们对服刑人员的管理也是‘严宽结合’的嘛,原则让他从灵魂深处更加深刻地认识到这个犯罪对于社会、家庭、个人造成的巨大危害,对他的灵魂救赎。第三……这个这个第三……我批准魏处的这个提议……不!是请求!演出结束后,魏处你就可以把蓝道衍领走,明天早晨九点半把蓝道衍送到三监我的办公室。不过,我把丑话说到头里,蓝道衍要是少了一根汗毛,魏大处长,我可是要唯你是问,追究你的责任呦!”
魏硕老师大喜过望,笑说:“没问题!明早九点以前我亲自押蓝道衍到你办公室!”
演出结束后,战智湛找出自己的一套军装给“鬼影手”换上。军装虽然旧了点,总比他身上那套囚服强多了。为了让“鬼影手”吃点好吃的,战智湛骑着心爱的雅马哈DX100摩托车,驮着缩手缩脚的“鬼影手”,一路和他闲聊着,前往“郝疯子”的“巴啦拉”名人会所。
虽然是晚饭时间,但离舞会开始还有两个多小时,闪烁着霓虹灯的“巴啦拉”名人会所大门的人流就已经川流不息了。战智湛不由得暗叹:“五哥莫非真是命中注定就是发财的命?”
“八师叔您老人家来了!”把门的“郝疯子”手下见到战智湛,急忙点头哈腰的打招呼。
“二德子”很快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到战智湛面前,笑道:“唉呀妈呀……我想死你了八师……”“二德子”说到这里,猛然看到战智湛身后畏畏缩缩的“鬼影手”,惊喜的走上前去,拍着“鬼影手”的肩头叫道:“哎呀哇尻!原来是你这个瘪犊子,啥前儿放出来的?”
“我这……我这是……”“鬼影手”显得十分尴尬,不住地瞟着我,本来毫无血色,苍白的脸被臊得通红。
战智湛对“二德子”笑眯眯的说道:“‘二德子’,你等会儿再唠。俺好不容易给小蓝子争取到了一宿的时间,明儿个大清早他就得回去。你让厨房给掂对硬俩菜儿,再把俺存在这旮沓的茅台拿一瓶出来。不!拿四瓶!你也过来聚聚。”
跟着“郝疯子”的一个小弟来到自己的包房,战智湛见虽然自己多日没来,仍然打扫得一尘不染,他心中十分感动,“郝疯子”对他深厚的情谊用语言真的是难以表达。把“鬼影手”让到沙发上坐下后,战智湛凝视着他憔悴的脸,叹了口气说道:“小蓝子,你瘦多了,吃了不少苦吧?”
“鬼影手”“呼喇”一下站了起来,笔直的立正站好,高声说道:“报告政府……这个……这个报告八师叔!我在大院子里一点也不苦!我痛悔自己的过去,今后加强学习,加深对法律的理解与感悟,增强认罪服法意识。感谢党和政府挽救了我,给我重新做人的机会!”
战智湛被“鬼影手”吓了一跳,心中五味杂陈,说不清是种什么滋味。他急忙示意“鬼影手”坐下,温和的说道:“小蓝子,俺又不是你的管教儿,你干啥那么大的规矩?”
“鬼影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挠了挠脑袋笑道:“呵呵……八师叔,我这是习惯了。不过,我指定不跑,必须对得起八师叔,继续改造,争取早日踏上新路,回归社会!”
和正在服刑的三哥“黄皮子”的得意门生“鬼影手”蓝道衍一番酒后推心置腹的交谈,“鬼影手”的话让战智湛的心灵大为震撼,以至于回来后那一宿基本没睡觉。心中有事天地小,心中无事一床宽。稀里糊涂的和魏硕老师一道如约把“鬼影手”送回三监,回到病房,战智湛依然感觉昏头胀脑的浑身无力。他倒头大睡,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多钟。
后来,战智湛从南疆前线归建,在列车上和三哥“黄皮子”偶然相遇。在推杯换盏、酒酣耳热之际,“黄皮子”一双怪眼盯着战智湛问道:“我说老八,人心隔肚皮!你花一千五百块钱让小蓝子快活了一宿,就不怕他跑了让你坐蜡?”
说实话,当时战智湛并非没有这种顾虑,只是一阵心血来潮,硬着头皮这么做而已。他笑着说道:“三哥你还不了解俺嘛?只要心中有佛,世上万物皆是佛!小蓝子要是提出来,兄弟不会拦着他,只能放他跑。然后,咎由自取,俺自己个儿去三监找吴监顶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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