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英觉得奇怪,刚刚听人家说没下水卖时,赵年才也没露出这副表情,是反射弧太慢了,走了两条街才反应过来?
“你干啥呢?咋愁成这样?”孙英问道。
“不是,哎呀!”赵年才叹了口气,他是走着走着突然想起来了自己好像认识杀猪的。只是自己以前这性子,早就将人得罪完了,这会儿若是突然登门造访,那岂不是会还没进门就会被泼脏水嘛。他挠破了脑袋也没想清楚要不要去找人家。
“痒得很咱就先去药房买点药。”孙英看着他越挠越干着急,还以为他是长虱子了。
赵年才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挠头,刚刚想事情的时候都没注意到自己的手在干嘛。
“不痒。”赵年才放下手,对孙英说,“你刚生咱闺女那段时间,村里安置了几户逃难来的人,有印象不?”
孙英自是记得,那段时间旱情严重,他们位于长江边,旱情稍微好一些,很多流民都往他们这边逃,村里在那个时候安置了几户流民。
“记得是记得,你突然说这个干啥?”
“有一家姓高的,就是咱现在住的那个房子之前给了他们临时住。那家人的儿子后来在镇上找了个活计,他们全家就搬到了镇上住。我之前不是经常在镇上嘛,就看见过那一家人,高屠户就在卖肉。”
赵年才那时候赌瘾还不严重,见到了熟人便去打过招呼,这高屠户也因为之前住的是他们家的旧房子,便给了赵年才几分薄面。偶尔赵年才不回村里,高屠户还招呼他晚上住他那里。
后来赵年才的赌瘾越来越严重,有一次欠了钱,赵年才去找高屠户借钱,在高屠户再三追问之下,知道了他不回家是因为在赌场待得太晚了。
高屠户知道借给这种赌徒钱,多半是要不回来的,便将他拒之门外。
赵年才也没糊涂到硬闯人家家里借钱,毕竟杀猪的手上随时都有刀,赵年才还是怕死的,之后他便再也没去找过高屠户了。
“那咱就去找人家啊!”赵景月不知道其中波折,只听赵年才说认识杀猪的,便想着赶紧去将供货解决了。
孙英对赵年才这副表情熟悉得很,看他愁眉不展的便知道了之前肯定是把人得罪了,现在不敢找过去。
“你忘了你爹以前是个啥样的人,说不定这高屠户一家早就被他得罪完了。”
赵年才心虚地拽了拽并不凌乱的袖口,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便在前面领路:“过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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