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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圣贤庄内,师尊不问太多之事,张苍亦是如此。”
于此问,张苍摇摇头,整个儒家小圣贤庄内部,孟轲一脉占据绝对的领导地位,师尊数十年来虽然名声显赫,但在儒家之内,也仅仅是辈分高些,其它权利不显。
连带着师尊麾下的诸多弟子都是如此,若是论才学,论道理,韩非、李斯两位师兄丝毫不亚于伏念,奈何正统为上,礼仪为上。
“哈哈,在我看来,你师荀况乃是儒家数百年来仅次于孔丘、孟轲之人,其人修为虽不显,但一身道理,一身理念,均是不俗。”
“百年来,自从儒家孟轲消失不见后,你师出任稷下学宫三次大祭酒可见一斑,其一身道理,更合入世,韩非、李斯皆是印证。”
“今日,你选择秦廷,它日,未必没有机会将荀况之道理发扬光大,说起来,比起李斯,韩非之举我更为好奇,都言韩非之才百倍于李斯,但其所作为你如何看?”
岁月长河中,传承亘古的儒家一脉中,唯有荀况直追孔丘与孟轲,其余之人不显,韩非、李斯、张苍、陆贾等人名留史册,其余之人皆不显。
道理之强弱,之精妙,自有岁月给予评判,再次提及韩非与李斯,自从韩非两上《强韩书》后,虽均被韩王驳斥,但其新政却有推行。
“韩非师兄家国所累,大周以来,宗法体系不断,韩国为当世战国,韩非为韩国公子,才留韩国,那是其血脉的枷锁。”
“百年前,申不害相韩,术治横行,虽强韩一时,也为韩国留下颇大的麻烦,师尊曾在《王霸》一篇中有言:用国者,义立而王,信立而霸,权谋立而亡。”
“韩国术治根深,此其之害也,若给予韩非师兄十年,二十年的时间,或可一换新颜,但如今已经没有时间了。”
张苍沉吟数息,而后拱手一礼,朗声之言落下,比起韩非,李斯为上蔡吏员之家,身上无枷锁,当可随意抉择,一展所学。
而韩非师兄身负大任,纵然知晓最佳选择,亦是无奈,从其两上《强韩书》均失败,可观一隅,或许,在百年前,出现韩非师兄这般之人,韩国可成霸业,但现在非大争之世,秦国也不会留给韩国这么长时间。
“《王霸》一篇我也曾一览,此三者,明主之所以谨择也,而仁人之所以务白也。善择者制人,不善择者人制之。”
“昔者,左丘明所治的《春秋》有言: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今韩非已两上《强韩书》,不知其第三次上《强韩书》何时。”
“若再不被采用,想来我王怜才,当一请韩非入秦,共谋大业,期时,你等汇聚咸阳,盛况也!”
天上人间矗立山东六国,每月都有大量的信息汇拢在手中,虽非隐秘要事,但从零星碎片信息中也可窥全貌,赵国邯郸郭开横行无忌。
魏国嚣魏牟整顿军备,龙阳君政事而动,颇为想要振兴魏国,韩国新郑韩非位列中枢,与韩宇分庭抗礼,楚国李园统国政,三户家族避退。
一切种种,都诏示者不久之后,当是秦国一天下的大好时机,于韩非之人,周清知晓甚多,新郑之内,终究没有太多的时间。
否则,其人也不可能短短一两年,两上《强韩书》。
虽有旷世大才,可用之,当为大才,不可用之,何有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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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周清口中所言那般,距离儒家掌门公都子散发请帖多日,透过儒家的秘密渠道,诸夏百家多有收到,距离近者,率先而入琅琊桑海,距离远者,亦是飞奔在路途之上。
儒家为当世显学,更是扎根在齐鲁之地,百家若想要在齐鲁有所作为,必和儒家打交道,否则从墨家的下场可以一观。
不过,也很明显,在前来的诸多百家中,距离很近的墨家没有收到帖子,自是也无人前来,除了墨家之外,百家之人来得越多,小圣贤庄越是欢喜。
法家!
名家!
道家天宗、人宗!
阴阳家智者一脉!
农家!
……
交错、携手而来,临近儒家新任掌门接任大典,一共前来八十三家,更甚近月前的稷下学宫盛事,一时之间,诺大的小圣贤庄内,人满为患,百家汇聚。
“苍璩,如今的诸夏之内,能够有把握救你的怕是也只有天宗玄清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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