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势!
还在秦国,想要逆转大势,除非有别样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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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直在等待。
卫庄兄应该也是一直在等待。
许多有志之人也应该在等待。
“子房。”
“你从泗水郡归来,一路可有崭新消息?”
紫兰轩和流沙的暗子损失惨重,许多消息难以及时收到,儒家就不一样了,它的实力和势力几乎没有受到影响。
身为儒家三当家,更不用说。
“子房,坐!”
红衣女子欢喜的指着静室一处。
“多谢公主。”
张良一礼。
“泗水郡。”
“农家……又有乱事。”
“神农堂朱家事了,苍璩成了新一任神农堂堂主。”
“不几日,新任侠魁田虎身死,从农家内部传出来的消息,是共工堂田仲所为。”
“还有牵扯到惊鲵剑主。”
“六堂堂主凋零,田猛、朱家、田虎都已经不在,田仲被关押,想来也是凶多吉少。”
“苍璩以神农堂之力,统管驾驭共工堂,再加上和他有联系的田蜜,魁隗堂也间接落入苍璩之手。”
“农家一半之力,落于苍璩手中。”
“另一位胜者是烈山堂的田言,她虽说是一位女子,却现在统领着烈山堂和蚩尤堂这两大强力堂口。”
“两堂之力,丝毫不逊色苍璩三堂之力,根据暗子所言,田言似乎见了四岳堂司徒万里数次。”
“想来农家真正两分了。”
“其一为苍璩,其一为田言。”
“世事争锋,谁可预料?”
“眼下,就看沛县那里的行动了,似乎……烈山堂田言已经派出使者了,农家女管仲……不愧是农家智囊。”
顺着红莲公主秀手所指的方向,张良缓步入座,口中话语不绝,提及泗水郡之事。
又是一礼落下,从紫女姑娘手中接过茶水。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苍璩,子房,你可有所知苍璩为何如此?”
“他好端端的突然插手农家之事,现在更为掌控农家三堂,一半之力,实力非同小可。”
“可……农家要面对的又是秦国。”
“于此,难解。”
看着红莲将一杯香茶落于庄面前,紫女又是微微一笑,行至远处的长几前,取过一只自己调制的静香,燃起。
香韵弥漫。
苍璩!
田言!
就算一直关注着泗水郡局势,关注着农家乱局,也难以想象会是这二人成为了最后胜利之人。
二人并无先前六堂堂主。
却掌握这般大的力量。
“苍璩!”
“此人该死!”
提及苍璩,红莲俏脸便是微怒,秀眉更是蹙起。
如果不是实力不济,自己早就亲自出手将苍璩镇杀了,无论如何,苍璩也是该死。
“苍璩!”
“观其多年来的一举一动,此人才智无双,更为妙悟先贤杨朱的真意,自创种玉功,实力惊人。”
“鬼谷都吃了不少亏。”
“诸子百家更是有成百上千的弟子身死其手。”
“他看似秦国一方之人,眼下观其所为,又非如此,那不合他的性情,他也是一位顺大势而动之人。”
“有农家举动,子房猜测,可能是因为某些缘故,并非苍璩真正本意,却是……苍璩坐拥农家一半之力,接下来很容易处理同秦国的纷争。”
“他同江南的武真郡侯交好,果然率众投诚,则一切无忧,那些力量也能够为所用。”
“烈山堂田言!”
“观其现在所为,所谋应该在扶苏公子身上,能够成为最后的胜者之一,扶苏公子怕是难以驾驭她。”
“她所谋……也当有深意。”
持手中茶盏,似乎是烙印火焰纹的瓷器茶盏,不愧是紫女姑娘,连这等珍贵之物都有。
却也符合紫兰轩的财力。
火焰纹的瓷器茶盏,就是以小圣贤庄之力,都不能收集太多,实在是存世太少了。
轻呷一口茶水,张良不由的神色微动。
是当年的茶水,是当年的口味,是当年的毫叶。
紫女姑娘……有心了。
苍璩!
田言!
自己一路之上,也在思忖这二人的举动深意,可惜……一些消息还是太少,难以有所得。
虽如此,大致的脉络还是能够看清楚。
“田言和惊鲵剑主有没有联系?”
“子房,田猛身死落于紫兰轩身上,就是那个烈山堂田言所言,明显是假的,这人也是可恶。”
红莲询问一事。
子房当年就很聪明,九哥哥就曾多次夸赞。
他应该也知道这件事,不知道可有所得。
“惊鲵剑主!”
“我曾猜测……田言可能和罗网有关,然……从田言的一些举动来看,又非如此。”
“却也不能否认这一点。”
“田言,她有可能就是罗网之人,至于惊鲵剑主……她应该知道惊鲵剑主真正的身份。”
“和罗网有关,又掌握农家一半之力,又派出使者前往沛县,一切都……很有趣。”
“咸阳,似乎也有一些小小的风波。”
“有闻,罗网的那位中车府令赵高和公子胡亥,和丽夫人的孩子公子高有些交情。”
“而那位始皇帝陛下又一直没有立下太子之位。”
“扶苏公子!”
“难料。”
紫兰轩自然不会出手杀烈山堂田猛,这一点不需要怀疑,自己也一直没有怀疑过。
因为田猛于紫兰轩也是有恩。
而田言偏生说道紫兰轩卫庄兄杀了田猛,那就是一个很大的切入点,再加上后来的一些事情。
张良有理由判定田言、惊鲵剑主、罗网的关系。
纵横权谋,许多事情更是可以大胆的猜测一下。
“咸阳公子争锋?”
“这……有可能?”
“而且,田言为何要污蔑紫兰轩,紫兰轩和烈山堂的关系一直很好。”
红莲非往昔一窍不通之人,闻张良推断之言,亦是想到了什么,因为当年新郑自己就曾经历过一些事情。
“可还记得我曾传信于你们的一件事。”
“昔年,韩国新郑的夜幕破碎,虽然被清理一空,可仍有一些力量前往秦国,融入罗网之中。”
“尤其一些人还占据罗网高位。”
“夜幕的敌人,新郑紫兰轩、流沙。”
“我也曾在泗水郡遭遇罗网袭杀。”
“田言将事情落于紫兰轩头顶,落于卫庄兄身上,似乎……也不难理解了。”
迎着红莲公主的不解神态,张良又是笑语诠释着,许多事情,自己都可以简单推断出来。
不说有十成把握,起码也差不太远。
任何事情做下,都有痕迹可循,那是无法改变的,通过那些痕迹,便可探询秘密。
那是他当年传授自己的道理,自己没有忘记。
“夜幕。”
“流沙。”
“紫兰轩。”
“罗网。”
“咸阳权力争斗。”
“公子争锋。”
“……”
“农家之事牵连这么多?”
“既如此,苍璩又为谁出手?子房,你不是说按照苍璩的性情他不会插手农家之事。”
“为扶苏公子?”
“不是听说扶苏公子同武真郡侯关系极好?”
“还是说为了武真郡侯?也不像,武真郡侯玄清子位高权重,也不会看上农家的。”
“唉,真麻烦,子房,你是不是一些事情想太多了?”
红莲头大。
在子房面前,怎么突然感觉自己近年来的谋略修行一无是处,就是紫女姐姐都没有想那么多。
庄也没有想那般多。
简直就是和当年的九哥哥一样,一件事……非要说出一大堆的道理,偏生还都对。
真讨厌。
和这样的人聊天真讨厌,因为显得自己啥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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