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感觉一阵剧痛,之前邵怡没少给我扎针,可从来没这么疼过,而且这种疼不只是我手腕上的疼,我的脑子里,五脏六腑中,都有痛感。
不过这种痛感很快又就消失掉了。
只是一瞬间,我身上的衣服直接湿透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被大雨淋过,被汤池泡过一样。
一旁边的邵怡、蒋苏亚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蒋苏亚更是担心地问了一句:宗禹,你没事儿吧!
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还好,何常侍这才收了我手腕上的两根银针,然后对我说来一句:好了。
我又问:左手呢?
何常侍摇头道:用不着,一个手就够了,我是给你的魂魄铸造了渠道,并不是单纯的给你的气脉。
你以后会懂的,现在我给你解释,也解释不清。
我点了点头。
何常侍又对着台阶那边的房间喊道:小四,准备一套干净的衣服给宗大朝奉换上。
房间里面就传来小四的答应声。
何常侍指了指房间说:去吧,我看你的个头和我差不多,你去换一套衣服,别嫌弃老气。
我起身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腿有些软,刚才那两针将我周身的力气一下都给耗费光了。
若不是因为邵怡的关系,我肯定会觉得这两针有问题。
很快我就上了台阶,进了房间。
小四拿了一套白色的太极服给我,又指了指墙上的一件黑色羽绒服说:你自己换吧。
他说话的时候,依旧是戏腔。
我点了点头。
换衣服的时候,我就问小四,他师父是不是戏院里面那位大天师。
小四没有回答我,而是用戏腔说了一句:宗大朝奉何故对我师父如此感兴趣啊?
一边说话,他手中的兰花指还掐了起来,同时他还用妖媚地眼神看向我,让我浑身上下起满了鸡皮疙瘩。
这玩意儿不会是个
我没有想下去,而是淡淡一笑说:算了,我不问了。
小四却忽然用正常人的语气说了一句:我师父说了,魔都要变天了,要请何先生回去给我师父续命!
续命?
这可是违逆天道的事情。
小四忽然又转成戏腔道:阖麟的总部在魔都吧,阖麟天师堂也在那边,宗大朝奉,您应该也会去吧。
我现在还不太确定,爷爷说过要找阖麟在小十舫捣乱的证据,可在放了一些狠话后,自己先跑去南洋了。
也没听他说有什么新证据。
所以我便对小四说了一句:那可不一定。
小四却对我道了一句:那咱们走着瞧吧,宗大朝奉!
说罢,他拿起面前一本有些泛黄的书,开始背戏本儿了。
我准备拿着自己换下的衣服离开的时候,小四却又说了一句:那些脏衣服留下吧,我给你洗。
我摇头说:还是算了。
这个小四阴阳怪气的,我可不敢让他动我的衣服。
出了房间,我看到邵怡正在和何常侍有说有笑,何常侍更是用一种宠溺的眼神看着邵怡,邵怡也去看何常侍的脸,甚至是双眼,却不见邵怡被何常侍的双眼所影响。
我拿着湿衣服走过去的时候,何常侍便对我说了一句:好了,你们可以离开了,我和小四也差不多该动身去魔都了,一会儿要赶不上飞机了。
我点了点头问他,用不用送他去机场。
何常侍却说:不用了,你好好照顾我的师妹就行了。
这个时候,何常侍面容上的气稍微消失了一下,而我也是从他那没有遮掩的面相中看到了一丝黑气,那黑气绕着命宫旋转,犹如一条黑蛇,又好像是一条的锁链。
这是阴差索命之相。
我听爷爷说过,命宫黑气若是成形,那便是犯了死相。
蛇、锁链都是地府阴差的象征。
显然何常侍距离大限不远了。
就在我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他忽然对我说:宗大朝奉,替我保密。
他似乎已经知道自己的情况了。
也对,他是半条命进过阎罗殿的人,和阴差说不定早有联系了,阴差或许已经把索命的具体日期告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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